<p class="ql-block"> 進入十二月,舊年最后一個月的第一天。選擇今天開始在這一方田地記錄我的生活,我的悲喜交集的人生,也許希望新的時間,有新的發(fā)端,一如國旗下四個孩子的朗誦祝頌語:云程發(fā)軔,萬里可期。老師是幸福的,你身處青春的世界里,你的周圍永遠洋溢著歡笑,永遠是那么明媚的青春容顏,有時置身其間你也忘卻年齡的存在,忘卻衰老對你無數(shù)次的提醒和各種束縛。</p><p class="ql-block"> 早晨,依然是興匆匆趕赴學校,早讀開始是以分記錄時間的,從來得在自己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抵達,心想著自己在這“場”里,或許這每天的堅持也成了一種習慣,曾經(jīng)也想培養(yǎng)學生自主管理自律的能力,可是現(xiàn)實告訴你我他,我們當老師的共性認識,只有自己勤快點管理落實點,自己示范到位,管理才能有預期的指望。要想孩子自律真是好難的事,誰脫離老師的管理都會不經(jīng)意放松,不是說適當放松不行,問題出在大集體里有自律的小部分存在大部分的不自律的搗蛋鬼,沒辦法,至于記錄名字扣分處罰到一定時候約束就渺茫了。只是任課老師的角色,也不希望在我工作時間里學生出現(xiàn)狀況,所有的感覺可能就是凝聚成一種責任,一種近乎強迫癥一般的到位。</p><p class="ql-block"> 周末過后,我們兩個班級感冒大爆發(fā),流感就是流動的病菌吧!如此人口密集的教室,誰能幸免呢?至少我目前還是健康的。留在教室的甚至羨慕生病請假的,但是缺了好多個后,其他學生狀態(tài)也很差,上課互動難。不過我還是在今天很鄭重其事,頗有儀式感的分享我推薦的一段話語:我們的生活是一刻不停頓的超越 ,是一個星期一個星期的前進,是一個階段一個階段的完成 ,是穿越一個空間進入下一個。然后,一轉(zhuǎn)身,又把下一個留在身后,遇上什么樣的生活 ,都不要抗拒。如果不能逃離,愛,是唯一的選擇。</p><p class="ql-block"> 有時和學生分享,更像是自我叮囑。我懂得我的心思,教育太多時候是自我教育。課間同事告訴我,有剛接觸幾次的燕子醫(yī)生憑感覺點評我:這個人真好。還是挺感動的,憑什么認為你是真的好呢?好在哪呢?靈魂拷問。我都很少說話呀?但是一個人站在你面前,其實她無時不在說話。不過知道自己的問題,有些問題是不便示人,隱藏自己或者是掩飾自己。</p><p class="ql-block"> 中飯后持公證處報告去臺州銀行取父親的一點遺產(chǎn)。這筆錢是父親幾千幾百積累起來的一點錢。一共三十幾筆,而總數(shù)卻很有限。差不多為自己的葬禮買了單。生前我總是責備他留著錢干嘛?現(xiàn)在都有了答案。銀行先要全部銷毀,重設密碼,一次一次看到父親名字,一次又一次寫上我的名字。此時我真希望有靈魂之說,父親和女兒的連接在這些數(shù)據(jù)里,在我安靜等待里,在我思緒紛飛成雪花里。父親生前一旦別人讓他留電話,他就留我的電話,也許這一串數(shù)目讓他覺得是最為踏實最為安全的。錢只是錢,可這筆錢是父親存進去,如果最后總數(shù)出來,我想給它一個不動產(chǎn),給它原封不動總數(shù)保存在我的名字之下。寫下以上文字時,我的心又開始涌動悲傷,淚水決堤而出。這也是一種念想吧,一個人離開這個世界,唯獨錢被保留下來,他的衣服他生前用過的東西以及他自身,都灰飛煙滅。爸爸,這個稱呼這個字眼都像是一種隱痛會在某個不經(jīng)意之間戳痛我。也許這就是失去至親那道鮮亮的傷。</p><p class="ql-block"> 終止思緒,從沉浸中出來?;氐焦ぷ魇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