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讀《紅樓夢》品味</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span style="color:rgb(237, 35, 8);">大觀園中的楹聯(lián)審美意蘊與文化內(nèi)涵</span></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紅樓夢》中的大觀園,是曹雪芹以文字構(gòu)筑的園林幻境,更是清代園林藝術(shù)與古典文學精神交融的典范。</p><p class="ql-block"> 這座為元妃省親而建的“天上人間諸備?”的園林,不僅以亭臺樓閣、山水花木的精巧布局成為視覺盛宴,更以遍布園內(nèi)的楹聯(lián)匾額成為點睛之筆。</p><p class="ql-block"> 這些楹聯(lián)或嵌于朱門之上,或懸于亭榭之間,或題于山石之側(cè),以極簡的文字承載極豐的意蘊,既與園林景致相映成趣,又與人物性格、命運走向、文化精神深度勾連,成為貫穿文本的隱性線索。從寫景狀物到抒情言志,從典故化用到隱喻象征,大觀園的楹聯(lián)如同璀璨的明珠,串聯(lián)起園林的形與神、人物的性與命、文化的骨與魂,值得細品深賞。</p><p class="ql-block"> 楹聯(lián)與景致的渾然一體,是大觀園楹聯(lián)最鮮明的藝術(shù)特質(zhì)。作為入園第一景的山石掩映處,賈寶玉所題“曲徑通幽處”五字,直接化用唐代詩人常建《題破山寺后禪院》中的“曲徑通幽處,禪房花木深”,既精準點出了此處“開門見山”卻“山重水復”的地形特點——蜿蜒小徑在嶙峋山石與茂密草木間穿行,引游人步步探尋、漸入佳境,又為整座園林奠定了靜謐雅致、空靈深邃的基調(diào)。這副楹聯(lián)沒有繁復的辭藻堆砌,卻以“以少勝多”的藝術(shù)手法,將園林“藏”與“露”的造園理念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讓讀者未入園林深處,便已心生向往。</p><p class="ql-block"> 沁芳亭的“繞堤柳借三篙翠,隔岸花分一脈香”,更是寫景楹聯(lián)的千古絕唱。此聯(lián)為賈寶玉所題,堪稱“不著一字,盡得風流”的典范。聯(lián)中未提一個“水”字,卻處處見水的靈動與滋養(yǎng):“繞堤柳”因水而綠,“三篙”暗喻水深,垂柳借水的浸潤煥發(fā)出愈發(fā)濃郁的翠綠;“隔岸花”因水而香,一脈流水將兩岸花香串聯(lián),使芬芳在空氣間彌漫?!敖琛薄胺帧倍挚胺Q神來之筆,既寫出了柳與水、花與水的依存關(guān)系,又賦予自然景物以人的情態(tài),仿佛垂柳主動向流水借取綠意,花朵甘愿與流水分享芬芳。這副楹聯(lián)與“沁芳”匾額形成完美的意境閉環(huán)——“沁”字寫出水的滲透力,“芳”字點出花柳的芬芳,聯(lián)語與匾額相互印證,將沁芳亭周圍“柳綠花紅、流水潺潺”的江南水鄉(xiāng)景致描繪得如詩如畫,令人身臨其境。</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蓼汀花溆的四字匾額“蓼汀花溆”,則以質(zhì)樸自然的筆墨勾勒出另一番景致。“蓼汀”指長滿蓼草的水邊平地,“花溆”意為鮮花盛開的水邊淺灘,四字簡潔明了,卻精準捕捉了此處“蓼草青青、繁花似錦、碧水悠悠”的核心意象。這里沒有雕梁畫棟的繁華,卻有著自然野趣的清幽,蓼花隨風搖曳,落花浮于水面,與遠處的山石、近處的林木相映成趣,營造出一種寧靜致遠、超然物外的氛圍。</p><p class="ql-block"> 而元春省親時認為“花溆”二字便足矣,何必“蓼汀”,看似簡單的刪改,實則暗含著皇家審美與文人雅趣的差異——元春身處深宮,見慣了富麗堂皇的規(guī)制,更偏愛簡潔大氣的表達;而寶玉則更沉醉于文人式的細膩與雅致,喜歡在文字中暗藏景致的層次與韻味。這一刪改,也為后文人物命運的差異埋下了伏筆。</p><p class="ql-block"> 怡紅院最初的“紅香綠玉”匾額,同樣是景致與文字交融的典范。院內(nèi)“一邊是翠竹芭蕉,一邊是西府海棠”,寶玉以“紅”狀海棠之艷麗,以“綠”繪芭蕉之青翠,以“香”點海棠之芬芳,以“玉”喻芭蕉之溫潤,四字精準概括了院內(nèi)“蕉棠兩植、紅綠相映”的景致特點?!凹t香綠玉”四字不僅色彩鮮明,更富有質(zhì)感與韻味,“紅”與“綠”形成強烈的視覺對比,“香”與“玉”則調(diào)動嗅覺與觸覺的想象,將怡紅院的富貴艷麗與生機盎然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后元春改為“怡紅快綠”,雖刪去了“香”“玉”二字,卻增添了幾分明快開闊之意——“怡”字寫出欣賞美景時的愉悅心境,“快”字則凸顯了花木生長的蓬勃生機,與怡紅院作為寶玉住所的“富貴風流”氣質(zhì)更為契合,同時也暗合了元春對寶玉“性情豁達、平安喜樂”的期許。</p><p class="ql-block"> 大觀園的楹聯(lián),更是人物性格與精神世界的生動寫照,每一副聯(lián)語都仿佛為園內(nèi)主人量身定做,將人物的性情、志趣與品格融入文字之中。瀟湘館作為林黛玉的居所,其楹聯(lián)“寶鼎茶閑煙尚綠,幽窗棋罷指猶涼”堪稱人物性格的“文字畫像”。上聯(lián)“寶鼎茶閑煙尚綠”,描繪了茶煮罷后,寶鼎中裊裊升起的茶煙依然帶著綠色的意境。這并非寫實的描寫,而是寫意的表達——瀟湘館內(nèi)“千百竿翠竹遮映”,竹影婆娑,映照著茶煙,使原本無色的煙霧仿佛染上了翠竹的翠綠。這“綠”不僅是環(huán)境的色彩,更暗喻著黛玉的靈秀與純粹,她如翠竹般亭亭玉立、不染塵埃,卻也如翠竹般“竿竿青欲滴”,帶著幾分清冷與孤傲。</p><p class="ql-block"> 下聯(lián)“幽窗棋罷指猶涼”,寫棋局結(jié)束后,指尖依然殘留著清冷的涼意。這涼意既來自瀟湘館內(nèi)竹林環(huán)繞、陰涼濕潤的環(huán)境,更來自黛玉孤高自許、敏感多思的性格。她聰慧過人,卻不善與人周旋;內(nèi)心溫柔,卻常以孤傲偽裝自己,這份“涼”是她對世俗的疏離,也是她內(nèi)心孤寂的寫照。整副楹聯(lián)以景喻人,將瀟湘館的清幽環(huán)境與黛玉的性格特質(zhì)完美融合,景與人相互映襯,令人回味無窮。</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秋爽齋的“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則盡顯賈探春的胸襟與氣度。探春是大觀園中最具“男子氣概”的女子,她聰慧果決、志存高遠,不滿足于閨閣中的兒女情長,渴望擁有更廣闊的天地。這副楹聯(lián)正是她精神世界的外化:“煙霞”指山間的云霧霞光,“泉石”指清泉與山石,二者都是自然山水的代表,象征著自由、開闊與超塵拔俗?!伴e骨格”寫出了探春不慕榮華、不戀世俗的閑適心境,“野生涯”則體現(xiàn)了她向往自然、追求自由的生活志趣。</p><p class="ql-block"> 秋爽齋內(nèi)“闊朗開朗,四壁皆書”,與這副楹聯(lián)的意境相得益彰——探春在此讀書、議事,既有著文人的雅致,又有著政治家的遠見。這副楹聯(lián)沒有女性的溫婉細膩,卻充滿了豪邁與灑脫,恰如探春其人,雖身處閨閣,卻有著“才自精明志自高”的胸襟與抱負,讓人看到了傳統(tǒng)女性突破世俗束縛的可能。</p><p class="ql-block"> 蘅蕪苑的“吟成豆蔻詩猶艷,睡足荼蘼夢亦香”,則精準契合了薛寶釵的性格特質(zhì)與處世哲學?!岸罐ⅰ笔巧倥南笳鳎盖啻号c才情;“荼蘼”是夏季最后盛開的花,象征著青春的消逝與人生的沉淀。上聯(lián)“吟成豆蔻詩猶艷”,寫出了寶釵的才情——她自幼飽讀詩書,出口成章,即便吟罷描寫少女情懷的詩句,其才思依然艷麗動人,盡顯大家閨秀的才情與風韻。</p><p class="ql-block"> 下聯(lián)“睡足荼蘼夢亦香”,則體現(xiàn)了寶釵的人生智慧——荼蘼花開,意味著花季將盡,但寶釵并未因此感傷,反而能在荼蘼花香中安然入睡,連夢境都沾染了芬芳。這暗示著寶釵面對人生的起落與得失,始終保持著淡然平和的心態(tài),不執(zhí)著于過往的美好,不苛求不可得的事物,正如她的處世哲學“罕言寡語,人謂藏愚;安分隨時,自云守拙”。蘅蕪苑內(nèi)“異香撲鼻,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與這副楹聯(lián)的意境相呼應,既展現(xiàn)了寶釵的端莊溫婉,又暗藏了她內(nèi)心的堅韌與通透。</p><p class="ql-block"> 怡紅院的“綠蠟春猶卷,紅妝夜未眠”,則將賈寶玉的多情與癡意展現(xiàn)得淋漓盡致。上聯(lián)“綠蠟春猶卷”,以“綠蠟”比喻春天里卷曲的芭蕉葉,“綠蠟”二字既寫出了芭蕉葉的翠綠與光澤,又帶著幾分溫潤細膩的質(zhì)感,恰如寶玉的溫柔體貼。下聯(lián)“紅妝夜未眠”,以“紅妝”喻指盛開的海棠花,海棠夜間依然綻放,如同未眠的美人,既寫出了海棠花的艷麗與執(zhí)著,又暗喻了寶玉的多情與眷戀。</p><p class="ql-block"> 寶玉作為大觀園的“護花使者”,對身邊的美好事物充滿了憐惜與珍視,他愛花、惜花,更懂得欣賞花的靈性與美。這副楹聯(lián)以物喻人,將芭蕉與海棠的特質(zhì)與寶玉的性格完美融合,既展現(xiàn)了怡紅院的富貴風流與生機盎然,又凸顯了寶玉“情不情”的核心特質(zhì)——他對世間萬物皆有深情,這份深情純粹而真摯,成為他區(qū)別于大觀園中其他男子的獨特之處。</p><p class="ql-block"> 大觀園楹聯(lián)的深層價值,更在于其對人物命運、家族興衰與文化內(nèi)涵的隱喻與象征,每一副聯(lián)語都暗藏著曹雪芹的匠心與深意,成為解讀《紅樓夢》的重要密碼。稻香村的“新綠漲添浣葛處,好云香護采芹人”,便是通過典故的化用,暗含了李紈的命運與家族的希望?!颁礁稹钡涑觥对娊?jīng)·葛覃》:“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萋萋。黃鳥于飛,集于灌木,其鳴喈喈。葛之覃兮,施于中谷,維葉莫莫。是刈是濩,為絺為绤,服之無斁?!痹娭忻枥L了女子采葛織布、孝敬父母的場景,此處借指李紈作為寡婦,堅守婦德、躬親教子的生活狀態(tài)?!安汕邸钡涑觥对娊?jīng)·魯頌·泮水》:“思樂泮水,薄采其芹。魯侯戾止,言觀其旂?!薄扒邸敝搞哆叺那鄄?,古代學子考取秀才后,可在泮水采芹,故“采芹人”代指科舉及第者,此處暗指李紈之子賈蘭。</p><p class="ql-block"> 這副楹聯(lián)表面上贊美了傳統(tǒng)的婦德文化與耕讀精神,貼合稻香村“茅檐土壁,槿籬竹牖”的田園屬性,與李紈“槁木死灰”的生活狀態(tài)形成呼應。但深層來看,“新綠漲添”“好云香護”描繪的是充滿生機與希望的景象,與李紈青春守寡、孤寂一生的枯寂形成強烈反差,暗含著對李紈命運的悲憫——她將一生的希望寄托在兒子身上,雖守得云開見月明(賈蘭最終科舉及第),卻錯過了自己的青春與幸福。同時,“采芹人”也象征著賈府的最后希望,賈蘭的成功雖為家族帶來了一絲慰藉,卻終究無法挽回賈府“樹倒猢猻散”的悲劇命運,這副楹聯(lián)的樂觀表象下,藏著深深的悲涼。</p><p class="ql-block"> 元春對楹聯(lián)的修改,更暗藏著權(quán)力對審美與命運的干預,成為家族興衰的隱性隱喻。將怡紅院的“紅香綠玉”改為“怡紅快綠”,表面上是為了避免與黛玉名字中的“玉”字重復(黛玉名“黛玉”,字“顰顰”),實則暗含著元春對寶玉心性的規(guī)訓與對家族命運的期許。“玉”字不僅指代黛玉,更象征著寶玉“乖僻邪謬”的文人氣質(zhì)與“情癡”心性,元春刪去“玉”字,既是對寶玉“遠離閨閣私情、專注于仕途經(jīng)濟”的隱晦勸誡,也是對家族“重振家業(yè)、光宗耀祖”的渴望。而將“蓼汀花溆”改為“花溆”,則體現(xiàn)了皇家審美與文人雅趣的沖突——元春作為皇權(quán)的代表,更注重規(guī)制與簡潔,而寶玉的審美則偏向文人的細膩與含蓄。</p><p class="ql-block"> 這種審美上的沖突,本質(zhì)上是封建皇權(quán)與個體人性的沖突,暗示著賈府作為皇親國戚,雖享有榮華富貴,卻始終受制于皇權(quán),最終難逃“一損俱損”的命運。</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此外,清客為蘅蕪苑所擬的兩副楹聯(lián)——“麝蘭芳靄斜陽院,杜若香飄明月洲”與“三徑香風飄玉蕙,一庭明月照金蘭”,雖對仗工整、辭藻華麗,卻被寶玉否定,這一情節(jié)既諷刺了清客們附庸風雅、脫離實際的庸俗,也凸顯了曹雪芹倡導的“情真景切”的審美追求。清客們?yōu)榱擞显∮H的隆重場合,堆砌了“麝蘭”“杜若”“玉蕙”“金蘭”等一系列香草意象,又加入“斜陽”“明月”“洲”“庭”等景致元素,看似文采斐然,實則與蘅蕪苑的實際環(huán)境脫節(jié)——蘅蕪苑的特點是“奇草仙藤,愈冷愈蒼翠”,并無這些名貴香草與開闊景致。</p><p class="ql-block"> 寶玉認為這些聯(lián)語“過于穿鑿,反而失了自然之趣”,這正是曹雪芹的審美宣言:文學創(chuàng)作與園林題詠,都應源于生活、忠于真實,唯有“情真景切”,才能打動人心。清客們的附庸風雅,恰如賈府表面的繁華,雖看似光鮮亮麗,卻缺乏內(nèi)在的精神內(nèi)核,最終只能隨家族的衰敗而煙消云散。</p><p class="ql-block"> 從文化內(nèi)涵來看,大觀園的楹聯(lián)融合了儒家、道家、佛家等多種文化思想,成為傳統(tǒng)文化的縮影。儒家文化強調(diào)“文以載道”,大觀園的楹聯(lián)大多蘊含著對道德品格、處世哲學的倡導——如稻香村的楹聯(lián)宣揚婦德與耕讀文化,秋爽齋的楹聯(lián)體現(xiàn)儒家“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的理想;道家文化追求“天人合一”,楹聯(lián)中對自然景致的描繪與贊美,如“曲徑通幽處”“煙霞閑骨格,泉石野生涯”,都體現(xiàn)了對自然的崇尚與對自由的向往;佛家文化強調(diào)“空”與“寂”,如瀟湘館楹聯(lián)中的“涼”與“幽”,暗藏著對人生無常、繁華易逝的感慨,與《紅樓夢》整體的悲劇基調(diào)相契合。這些文化思想相互交織,使大觀園的楹聯(lián)不僅具有文學審美價值,更具有深厚的文化底蘊,成為傳統(tǒng)文化在文學作品中的生動載體。</p><p class="ql-block"> 大觀園的楹聯(lián),早已超越了裝飾園林的表層功能,成為《紅樓夢》文本敘事的有機組成部分。它們是園林景致的“說明書”,讓讀者得以透過文字領(lǐng)略大觀園的山水之美;是人物性格的“性格卡”,讓讀者通過聯(lián)語讀懂人物的精神世界;是命運走向的“預言書”,讓讀者在字里行間窺見人物與家族的悲劇結(jié)局;更是傳統(tǒng)文化的“載體”,讓讀者感受到古典文學與文化思想的博大精深。</p><p class="ql-block"> 從入園的“曲徑通幽”到沁芳亭的“花柳分香”,從瀟湘館的“清冷閑雅”到秋爽齋的“豁達高遠”,從蘅蕪苑的“溫婉淡然”到稻香村的“枯寂堅守”,每一副楹聯(lián)都以精煉的文字、深邃的意蘊,將園林之美、人性之真、命運之幻與文化之深融為一體。</p><p class="ql-block"> 品讀大觀園的楹聯(lián),如同穿行于園林的亭臺樓閣之間,每一步都有新的發(fā)現(xiàn),每一次品味都有新的感悟。它們對仗工整的格律之美、情景交融的意境之美、隱喻象征的內(nèi)涵之美,共同構(gòu)成了《紅樓夢》不朽的藝術(shù)魅力。這些聯(lián)語歷經(jīng)百年歲月的洗禮,依然熠熠生輝,不僅讓我們領(lǐng)略到古典文學的無窮魅力,更讓我們讀懂了曹雪芹對人生、對命運、對文化的深刻思考。</p><p class="ql-block"> 在今天,當我們再次品讀這些楹聯(lián)時,依然能感受到其中的溫度與力量,這正是大觀園楹聯(lián)跨越時空的永恒價值。</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