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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貴老弟

和子

<p class="ql-block">張貴是我老家的堂弟,與我同歲,只是比我小半年多一點,我們1966年出生,屬馬。</p><p class="ql-block">張貴弟憨厚老實,從不與人計較,從沒聽說過與村里任何人有過三長兩短的吵架拌嘴,也總是樂見幫助別人,特別是他的姊妹們。矮小的個頭,長著一張國字臉,兩條濃眉寬而向下彎曲。由于視力不好,眼睛常常是迷瞪著,近幾年才戴上一副高度近視的眼鏡。</p><p class="ql-block">據(jù)母親講,張貴弟出生后在月子里得了抽風病。此病很是歹毒,易傷害大腦,嚴重時會致殘或導致嬰兒夭折。那時條件差,二大娘(張貴弟的母親)也只是求助于西面村子一個外號叫“大莫相干”的江湖郎中醫(yī)治,主要是針灸,算是幸運穩(wěn)住了病情并得以治愈。為此,張貴弟還認“大莫相干”為干爹。病情最終也影響了他的身體發(fā)育,主要是視力下降,身高也明顯低于他的幾個同胞兄弟,也就一米五幾吧。除動作略顯笨拙外,智力方面倒是沒受影響。</p><p class="ql-block">他家與我家那時候是住一個院落并且是一堂兩屋,我家住東屋,他家住西屋。由于同年而歲,待到我記憶中玩耍時,便是經常和張貴弟在一起,很是投機。不過總歸是小孩子,也有耍惱的時候。記得好像是五六歲的時候,有一次發(fā)生沖突,互扔石塊,我把張貴弟的頭砸破,二大娘抱著哇哇大哭的張貴弟找到了母親,我被母親和二大娘狠狠訓斥一番,自知闖了大禍的我嚇得不敢回家。</p><p class="ql-block">待到我六七歲的時候,我家搬離了老院子,蓋了新的土房,到了村子靠西一點的地方居住,我兩在一起玩耍的次數(shù)也減少了。等到村里上課時,他大約比我晚兩年上學,而且大概只是上了兩個一年級便輟學在家沒有再念書,開始幫家里干活(拔豬菜、喂羊之類的活兒)。不過那時念書只念個二三年級或三四年級就輟學的孩子很平常,一則是沒有好的老師教,再則是大人們也沒有那個特別要求讓孩子們念書的理念和愿望,總認為上學念書能認得個頭朝上下,能寫出自己的名字就行了,我的同齡發(fā)小很多是這樣。</p><p class="ql-block">剛剛包產到戶,我們正好十四五歲,已經基本是主要勞力了。張貴弟別看動作慢點,干起農活樣樣是好把式。等到二十多歲,二大爺年歲已高,他的兩個弟弟開始外出打工,家里面就只靠他自己了。那時種地很原始,主要靠畜力和人力,我想象不到張貴弟那矮小的身軀是如何完成那四五十畝地的春耕夏鋤秋收的,我很佩服他的毅力和耐力。</p><p class="ql-block">那個年代二十多歲就得開始張羅著訂婚娶媳婦了。張貴弟下面還有兩個弟弟,年歲也只是相差兩三歲,那個年代經濟條件確實不好,娶媳婦得花費一筆不小的開支。再說挨肩兒三個愣頭青接連二三都要娶媳婦成家,壓力確實很大。我現(xiàn)在大概的理解是——張貴弟自身條件確實欠缺一點,再加上家庭經濟拮據(jù),所以二大爺二大娘便很不自信,沒有很費心事為張貴弟的婚姻大事去謀劃。待到他二十五六歲,便基本放棄了成家的想法;再等兩個弟弟隨后相繼結婚,他便更是沒有了希望。</p><p class="ql-block">沒能娶得一方媳婦的張貴弟也只能與二大爺二大娘相依生活,待到1998年二大爺去逝后(時年80歲,老兩口相差13歲),就只剩下他們母子二人。不過由于張貴弟的辛勤勞作和二大娘的精打細算,日子過得到也一年比一年相對寬裕而殷實。</p><p class="ql-block">頭些年除了耕種母子二人的地外,還要幫助其姐姐和兩個弟弟干地里的不少農活。先后飼養(yǎng)過幾匹騾馬后又掉換成幾頭耕牛,這樣下來,耕種加上養(yǎng)畜一年四季幾乎是不停的忙。最近這些年,土地實行流轉,大塊農田都被種植大戶承包,自己種植的面積減少許多,勞動強度才算降低。但雖自己耕種的地少了,他反而又開始去大戶的園區(qū)里打工,雖說自由點,但總歸還是在不停的操勞。</p><p class="ql-block">在他五十多歲時,具體年月我記不清楚,經人介紹,說和成現(xiàn)在的老伴兒。老伴兒是死了老頭的寡婦,大張貴弟兩三歲,幾年磕磕碰碰相伴而來,傻傻呵呵地跟著張貴弟生活的也算是很合得來。這讓已是接近古稀之年的張貴弟好歹晚年能有個伴兒,共同相隨到老,不至于孤單寂寞吧!</p><p class="ql-block">張貴弟在他的姊妹兄弟中,對于整個家庭來說是付出最多的一個,二大娘的晚年能有幸福的生活,張貴弟功勞最大。常聽我的姊妹們說,張貴弟每年都養(yǎng)一口大豬,冬季殺掉總會分給他的姊妹兄弟,從不與人計較,他積攢的一點積蓄也或多或少都幫助過他們,他善良中透露著無限的親情。我每每聽到這些關于張貴弟的所作所為無不為之感動!</p><p class="ql-block">我是二十歲那年上學畢業(yè)被分配到外地工作,算是徹底離開了那個小山村。不過當時父母親還在老家,再加上前幾年也沒有成家,每年過年是要回去的,后來成家后兒子稍微大一點也還是每年回老家過年。每次過完年返回時到半路坐車,好幾次都是張貴弟趕著騾子車去送我們。</p><p class="ql-block">記得有一次凌晨四五點,冬天的夜長天亮的晚,張貴弟送我們到鄉(xiāng)所在地的公路邊等車,他專門在車上拉了一大捆小麥秸稈,我當時很是疑惑,不知拉它何用。等到達路邊等車,一會兒的功夫便凍的待不住了,只是就地跑步取暖。這時張貴弟取一些秸稈點著,大伙兒圍著火堆,瞬間熱乎乎。這時我才恍然大悟,他拉那些秸稈原來大有用途啊,張貴弟真是粗中有細呀!</p><p class="ql-block">2000年,父母親搬到了我工作的地方,和我們一起生活,我回村里的次數(shù)也變得少了許多。不過只要我回老家辦事或出差,幾乎都回去看看二大娘,也看看張貴老弟,和他們坐一坐,嘮嘮家常,分享他們生活的點點滴滴,感覺很親切!</p><p class="ql-block">前一段時間,九十四歲高齡的二大娘溘然長逝,我回到了老家。喪儀在老院子里舉辦,所來的親朋好友忙忙碌碌,我看著悲傷中的張貴弟,心里也很不是滋味,一種說不上的憂傷襲上心頭。是啊,原來的老院子承載了幾代人的酸甜苦辣,從此以后這里就只剩下張貴老弟了,他是守護這莊老院子的最后一人,而我們都只不過是這里的曾經過客而已。</p><p class="ql-block">常言道,吉人自有天相,愿張貴弟福隨心至,千里順意!</p><p class="ql-block">于2025年12月</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