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美篇號:2581779</p> <p class="ql-block">2025年12月9日發(fā)布</p><p class="ql-block">為赴北大荒58周年而作(1967年12月9日至今日)</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日月星辰年年歲歲,</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五十八年知青情懷永記心中</b></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176, 79, 187); font-size:22px;"> 青春篆刻北大荒</b></p><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 font-size:22px;"> 情系黑土地 難忘北大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我們懷念過去</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是因為過去的時光里</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color:rgb(255, 138, 0);"> 包容了很多我們已經(jīng)失去了的東西</b></p> <p class="ql-block">1967年12月在牡丹江東北農(nóng)墾總局的歡迎會上北京女六中阮丹妮甜美悠揚的幾首歌唱響了,《鐵道兵戰(zhàn)士之歌》獻給了老一代的墾荒官兵,也唱出了我們這一行北京支邊青年屯墾戎邊,建設(shè)邊疆,保衛(wèi)邊疆的心聲。</p><p class="ql-block">那一天我們離八五二農(nóng)場越來越近了。</p> <p class="ql-block">58年前的我</p> <p class="ql-block">1968年冬于寶請照像館</p> <p class="ql-block">我們一起來的20名北京青年,哪時作為支邊青年被招工到此,(半年試工期,試工工資25元/月,半年后轉(zhuǎn)為正式職工,工資32元/月,上機務(wù)后改為機務(wù)級,33元/月)1968年開春,其中四個人分到了機務(wù)排,兩女,笪潔、張萍飄分到康拜因,兩男,我與長慈分到鏈軌拖拉機。</p><p class="ql-block">上機務(wù)后,爸爸給我寄來了當時市面上能買到的農(nóng)機書籍,《農(nóng)業(yè)機械化手冊》,《東方紅54拖拉機圖冊》,《東方紅54拖拉機修理手冊》,這么多書一時看不過來,也看不懂。只好慢慢學(xué)了。</p><p class="ql-block">沒文化我在剛來時就其正意識到了,剛到隊里時張凱、王大新、呂斌軒、朱景濟、黃孝國帶著我去測量繪制二隊的地塊圖,看他們熟練地使用平板儀,而我只能按他們的指令站桿,對于測量的原理一無所知。接著王隊長依照張凱的建議第一次在二隊設(shè)立了楊樹苗圃,他又帶著我們?nèi)ゲ鍡l子,農(nóng)村需要文化。</p><p class="ql-block">我在二隊時,村后的防護林、通往九號公路的路兩邊都栽上了從這苗圃里起出的村苗。</p><p class="ql-block">但那時我還是把學(xué)政治放在首位的。</p> <p class="ql-block">忘不了,上機務(wù)前王隊長到宿舍征求我的意見的那一刻,那天是晚上,王隊長來到宿舍坐到我身邊,輕聲地問我想不想上機務(wù),那時剛知隊里的職工隊伍里還有貧協(xié),正為又陷入階級歧視的境遇苦腦,那敢想這事,只回答我能行嗎?隊長說了句年紀輕輕怎么這么悲觀,就離去了。不想幾天后,我被分到了706車組,當時隊里唯一的東方紅75拖拉機。</p> <p class="ql-block">第一次二隊各城市部分知青的大聚會,京、津、滬、杭、哈都有人參加。</p> <p class="ql-block">重溫三十二年前的寄語</p> <p class="ql-block">2008年5月10日于北京農(nóng)家院,參加紀念下鄉(xiāng)40周年活動的兩批(1967年12月9日、1968年6月13日)北京部分知青)。</p> <p class="ql-block">2009年12月9日于民族園前</p> <p class="ql-block"> 二隊從1963年陸續(xù)來了北京、天津、哈爾濱、杭州、上海二百余名支青、知青。</p><p class="ql-block">2018年6月17日于薊州</p> <p class="ql-block">2018年12月9日于北京</p> <p class="ql-block">這幅版畫讓我想起每年四月底的耢雪作業(yè)。拖拉機拉著用廢舊鏈軌做的耢子,開始一年一度下地作業(yè)了,一直要干到十一月中的秋翻地。</p> <p class="ql-block">早晨在地里交接班,保養(yǎng)機車和農(nóng)具,有時弄得一手黃油,還要打蚊子,蒿子是最好的幫手了,又能擦手,還能用來轟打蚊蟲。</p> <p class="ql-block">秋翻地要一直干到翻起近七八公分厚的凍塊,為防上打壞犁壁,就先把犁壁拆下來。天太冷在犁上坐不住,就下來跟著車跑。</p> <p class="ql-block">371一162聯(lián)合車組,我在此工作了近六年,其中在拖拉機、康拜因任駕駛員各三年,之前在706及7008東方紅75拖拉機工作近一年,從助手做到駕駛員。</p><p class="ql-block">丁珊拍攝</p> <p class="ql-block">二隊農(nóng)具場 丁珊拍攝</p> <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在我的記憶里有兩次下地割大豆一次割麥子的經(jīng)歷。割大豆的時間較長,記憶猶新。澇了,機器下不了地了,機務(wù)排的人員全部拿起了鐮刀,該是十月了,天已經(jīng)很涼了,壟溝里還有水,穿長筒雨靴在地里很快成了泥坨,走不動道,只能穿水襪子(高腰解放鞋)了。每天早晨踩進壟溝,那涼是鉆心的,但很快就不涼了,六里長的兩根壟要割到頭,向前趕,中午到地頭吃中飯,機務(wù)排割在前面的是王義民及黃仁安,讓我望塵莫及。在2025年10月的一次聚會中才得知有一位割的是一條垅,而我們割的都是兩條。用鐮刀把杠腰,是大家的標準動作,直起腰的人們沒歷外,首先要杠杠。</p> <p class="ql-block">曬場北面的小草屋</p><p class="ql-block">張凱擔任曬場管理員時,我與他曾在此住過一段時間,這是他1985年回去時拍攝的,現(xiàn)已不復(fù)存留了。只留下了我們晚上在此靜靜地讀自己書的記憶。</p> <p class="ql-block">郁百雄拍攝</p> <p class="ql-block">機務(wù)排在苗圃起樹苗。</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在六支溝,離住地南面最近的一條東西走向貫穿二隊地號的水溝。</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趙白山,我們這批中年齡最大的老大姐(女六中六六屆高三)在階級岐視的年代里,一直讓我能感受到她對我貼心的關(guān)爰。</p> <p class="ql-block">與校友張凱、王大新在二隊苗圃</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2009年12月9日民族園門前</p> <p class="ql-block">2018年6月17日在薊州</p> <p class="ql-block">農(nóng)具場車庫、保養(yǎng)間</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身后是我們及二排的宿舍</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2017年1月17日于天津</p> <p class="ql-block">二隊板報組的成員2018年6月17日相聚在薊州</p><p class="ql-block">那全分場最大的黑板報墻,每周就出自這幾位之手。</p><p class="ql-block">從六七年到七四年,七年間在這過程中讓我受宜非淺。</p> <p class="ql-block">高慧斕 天津知青 時任團支部書記、副連長,板報組的領(lǐng)導(dǎo)者。</p> <p class="ql-block">二隊的板報組的靈魂人物張燕 北京支青,但不能忘了發(fā)起人是張凱。</p> <p class="ql-block">臧大年 北京三十一中六六屆高三</p> <p class="ql-block">劉寶其 北京三十一中 六六屆初三</p> <p class="ql-block">黃仁安 天津二十六中六六屆初三</p> <p class="ql-block">丁珊 杭州六八屆高中 二隊宣傳組成員</p> <p class="ql-block">70年我們第一次探家</p><p class="ql-block">張萍飄拍攝</p> <p class="ql-block">天津 二十六中</p> <p class="ql-block">尹澄與在一隊的同班同學(xué),這幾位都上機務(wù)了。</p> <p class="ql-block">在二隊曬場</p> <p class="ql-block">云昆、根起讓我想起當年幼雅的我們,機務(wù)排的幾個團員(還有關(guān)唯真、王金華、宗文宏)在偉人的感招下自發(fā)組織的學(xué)馬列著作小組,在領(lǐng)導(dǎo)的關(guān)爰下是如何夭折的。</p> <p class="ql-block">大鼓包這個生產(chǎn)隊(三分場二隊),是八五二農(nóng)場七十四個農(nóng)業(yè)生產(chǎn)隊中的數(shù)一數(shù)二的大隊,職工管理相對寬松、理性。經(jīng)濟體量大,機務(wù)排,農(nóng)工排,磚瓦廠,畜牧排,豆腐房,科研班,黑魚泡漁業(yè)點多,中小學(xué)(含高中),商店,七十年代,每年上繳國家利潤三十多萬元。僅大豬號年上繳國家生豬707頭,不算小豬號,小豬號是后勤食堂的,職工和知青們吃飯買肉挑肥揀瘦的。老聾子殺豬宰牛。土地面積二萬七千畝,人口八百余。職工(含長臨工)四百余人。</p> <p class="ql-block">二隊中學(xué)高中的師生78年同時考入重點大學(xué),2018年在薊州相聚,記得當時分場中學(xué)應(yīng)屆畢業(yè)生無一人考入本科。</p><p class="ql-block">當年在張凱指導(dǎo)下考入本科的編外學(xué)生還有初中沒畢業(yè)的我。</p> <p class="ql-block">李瑛,二隊農(nóng)工李振山的女兒。78年考入哈爾濱船舶工程學(xué)院,原哈軍工。畢業(yè)后從事水下船舶技朮研究,已成為專家。張凱78年考入哈爾濱建工學(xué)院,后分配到建工部建筑設(shè)計院工作。</p> <p class="ql-block">那年十七八的男孩和女孩</p><p class="ql-block">如今已白發(fā)至暮年</p><p class="ql-block">當年,你用寬廣的胸懷接納他們</p><p class="ql-block">用你的善良和人性教育他們</p><p class="ql-block">今天,北大荒知青回憶起你</p><p class="ql-block">漫長的歲月沉淀,模糊的記憶瞬間升華</p><p class="ql-block">他們的記憶中有你,人生中有你</p><p class="ql-block">你是影響他們一生的人</p><p class="ql-block">由此你成為心靈的富有者</p><p class="ql-block">盡管你平凡的沒有一絲風(fēng)采----</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老隊長啊,今天,請你看一眼人間</p><p class="ql-block">二百多五大城市的知青</p><p class="ql-block">齊刷刷地聚在你的面前</p><p class="ql-block">看見你,露水打濕的泥濘褲腿</p><p class="ql-block">看見你,把丟進泔水缸里的饅頭撿起一口口吞下----</p><p class="ql-block">少不更事的我們哪,從那時起開始懂得了敬畏</p> <p class="ql-block">王隊長與史連長</p> <p class="ql-block">薛官</p> <p class="ql-block">這是二隊老職工王煥合與于芝蘭的兒子王偉2024年用無人機拍的。</p> <p class="ql-block">我們剛到二隊時就住在這里,五十八年過去了,現(xiàn)在被張廣新買下后翻修了,那鐵門的位置曾是我們住過的那間房。當時是隊里不多的磚瓦房,名曰單干戶宿舍,實則是單身職工宿舍,六間房四男兩女,每間六七人。</p><p class="ql-block">我們41中五個人,張凱、王大新、程仲文、盧佳生、我,還有32中王翔、薛守根住一屋,到隊里沒多久我們就不讓隊里派來生爐子的徐江再來了,自己學(xué)著生爐子燒炕,可經(jīng)常睡涼炕。那時隊里自己發(fā)電,可停電的時間很長,點油燈是常事。</p><p class="ql-block">睡在涼炕上的我們在昏暗的油燈下,經(jīng)常聽著隊里的副指導(dǎo)員張國際來這談天說地,讓我們倍感親切,他就坐在我的頭前,也是京腔。</p> <p class="ql-block">這是兵團戰(zhàn)士營房了,<span style="font-size:18px;">來的知青多了,隊里蓋了兩幢戰(zhàn)士營房,在</span>隊里最南頭,前面就是農(nóng)具場了,第一幢是我們住的,東邊一間住的是后勤人員,其余三間是機務(wù)排,都是對面炕,每間十二三人,我七四年離開時每間七八個人了。我住北面四個人,長慈、我、房宏斌、鄭增海,對面是孫憲光、劉志剛、王長青、李巖,人與人之間用自己的箱子隔著。每間屋中間都有一方桌及條凳,這方桌曾被我用來做書桌及畫圖桌。初中幾何課本中的作業(yè)題就是在這桌上一道道做完的。這課本是從萍飄那兒借來的。不知為什么高中畢業(yè)的她還存有北京初中的課本。</p><p class="ql-block">第二幢是農(nóng)工排住的。</p> <p class="ql-block">這沒完工的二層樓,是張凱設(shè)計并監(jiān)督施工的,七八年張凱上大學(xué)后,這樓只好擱淺了。</p> <p class="ql-block">這一幅幅的版畫及照片都會讓我想起那在二隊生活的日日夜夜。</p> <p class="ql-block">七四年底我與五隊的王致公(北京四中六六屆初三,也是1967年12月9月與我們同一列車到此)一起調(diào)入修配所農(nóng)具組,開始了新的生活。先是說有專項工作臨時借調(diào)到修配所,到后倪所長才告訴我,怕隊里不放,才采用了此法,不知調(diào)王致公是不是也用了這個方式。我們倆組成了修配所的一個新組~農(nóng)具組,負責分場范圍農(nóng)機具的小改小革。</p><p class="ql-block"> 這項工作,正合我意,這四年是我在農(nóng)場最愉快日子,全身心的投入。每天都在進步,都在提升,成就感足足。</p><p class="ql-block">郁百雄拍攝</p> <p class="ql-block">這套工具是萍飄七三年出國前留給我們的,由王大新轉(zhuǎn)到我手中,從設(shè)計康拜因滾筒輪箍開始到修配所及上大學(xué)后一直使用,計算尺的使用方法是在初二代數(shù)課時學(xué)的,在計算器沒引進的年代,計算尺的應(yīng)用是多么的必要,上大學(xué)時還教會了全班同學(xué),不知為什么他們上學(xué)時沒學(xué)過。這套工具留存至今,當時為了加深記憶計算尺盒外讓我包上一層紙,寫滿了數(shù)學(xué)公式。</p> <p class="ql-block">1976年我們參照農(nóng)機設(shè)計手冊,第一次利用現(xiàn)有的農(nóng)機配件設(shè)計制造了皮帶機這樣的大型機械,讓生產(chǎn)隊擺脫了人力肩扛麻袋上跳板的歷史。</p><p class="ql-block">郁百雄拍攝</p> <p class="ql-block">當年我曾為自己不能上跳板羞愧,練了很久為能上跳板有了成就感,那怕下班后躺在炕上能聽見自己骨節(jié)的聲響。</p> <p class="ql-block">1985年張凱所拍</p> <p class="ql-block">2018年8月19日在二隊曬場見到了四十四年前我們制造的皮帶機仍在用。</p> <p class="ql-block">1976年參加總場農(nóng)業(yè)學(xué)大寨大會留影</p><p class="ql-block">郁百雄拍攝</p> <p class="ql-block">76年4月25日中的你我他</p><p class="ql-block">郁百雄拍攝</p> <p class="ql-block">郁百雄拍攝</p> <p class="ql-block">1977年參加總場組織的玉米收獲機制造會戰(zhàn),我分場提前十天完成了制造七臺的任務(wù)。</p><p class="ql-block">那時我的任務(wù)就是組織協(xié)調(diào)各生產(chǎn)隊抽上來人員分工及每天他們的具體工作安排,做到各工序間的緊密銜接。在施工前我已熟悉了制造設(shè)計圖,這是方便組織施工的前提。</p><p class="ql-block">大家都是老熟人了,農(nóng)具組的工作形式,實際就是用了以后在企管課中學(xué)習(xí)的矩陣組織法,有任務(wù)時抽上來,沒任務(wù)時都回各生產(chǎn)隊原工作崗位。來的都是各單位的能工巧匠,記得有二隊的關(guān)唯真(京)、三隊的張永江(哈)、二十三連的小李、二十五連付立行(京)、六隊的張新合(老職工)、七隊的老齊(老職工)。大家都能積極配合我的工作,毫無怨言,我說的是在工作時間內(nèi),我不會讓他們閑著,一環(huán)扣一環(huán),活安排的滿滿的,他們都是認勞認怨的,目標是一致的,農(nóng)時在那擺著,機器到時一定要下地。</p><p class="ql-block">郁百雄拍攝</p> <p class="ql-block">這是在一隊玉米地里試運轉(zhuǎn)。</p><p class="ql-block">中國農(nóng)業(yè)制片廠那天來這里拍了紀錄片。</p><p class="ql-block">丁珊拍攝</p> <p class="ql-block">三分場場部的視頻</p><p class="ql-block">這是三分場荒二代錢洪國近來用無人機拍的冬日景色。</p><p class="ql-block">2024年拍攝</p> <p class="ql-block">這是二隊老職工王煥合與于芝蘭的兒子王偉2024年用無人機拍的。</p><p class="ql-block">我在分場場部修配所生活、工作了四年。</p> <p class="ql-block">當年修配所的機車修理間已被改成冷庫承包給了個人。</p> <p class="ql-block">1977年中央恢復(fù)高考的決定,著實讓我心動了一把。但到報名時,讓我徹底心涼了。要考高中文化,我畢竟只是初二的學(xué)歷。工作中自學(xué)的文化知識,多是補部分初中的課程,主要是《物理》和《平面幾何》,當時學(xué)的目的是為在工作中運用??即髮W(xué)的底氣不足,77年那次沒敢報名。來分場參加考試的張凱見到我問:為什么不報名?!我告訴他自己的文化水平差得太遠了,怎么報。我是他一手教出來的,在二隊時,向他求教的次數(shù)最多,我的底細他最清楚。他講,你可以的,再努把力,應(yīng)該去試試。已回津兩年77年春節(jié)才與自己訂婚的未婚妻,也來信責問我到底還想不想回去。</p><p class="ql-block">因為我們是1967年12月完全自愿來農(nóng)場參加建設(shè)的,以前上學(xué)的大門對我們這些被稱作“可以教育好的子女”的人群始終是關(guān)閉的,其他渠道回城也沒想過。身體一直很好,經(jīng)常參加義務(wù)勞動,義務(wù)加班,沒理由辦病退。只有上學(xué)這一條路了。</p><p class="ql-block">下定決心開始新的學(xué)習(xí),準備參加下一屆的高考。到二隊學(xué)校借來了初、高中化學(xué)、高中數(shù)學(xué)、高中物理課本,未婚妻的姐姐們給我寄來了復(fù)習(xí)要點、手抄的政治題答案等。1977年10月到轉(zhuǎn)年的7月,春節(jié)不回家,共八個多月。在張凱的鼓勵下,我開始準備高考的學(xué)習(xí)了。</p><p class="ql-block">還有八個多月的時間,化學(xué)三本書、代數(shù)兩本、再加上立體幾何、物理兩本已經(jīng)八本了。還有外語、政治、語文三門課。到農(nóng)場后我一直參與隊里的業(yè)余宣傳工作,語文水平估計差不多,平時農(nóng)場組織的政治學(xué)習(xí),我一直是積極分子,是真學(xué)不是假學(xué),想弄懂很多為什么。估計考試不會脫離平時政治學(xué)習(xí)的內(nèi)容;除了早上背背一些選題答案,同語文一樣這兩科都放棄復(fù)習(xí)了。外語是附加部分,看了不長時間也放棄了。那時,每天五點半起床后,到宿舍的后山坡上背一會兒政治題、背一會兒數(shù)學(xué)、物理公式、化學(xué)分子式。七點回來洗臉吃飯,七點半進入工作地準備工作,八點上班,中午休息半個小時,下午下班是5點鐘,回宿舍拿上飯盆、水桶,吃飯、打水半個小時。回去洗一把,換換衣服,上床開始學(xué)習(xí)。每天晚上學(xué)到10點鐘準時睡覺,再晚一點兒睡,學(xué)習(xí)沒什么效果了,明天還有明天的事,還要上班。這樣的日子堅持了八個月。</p><p class="ql-block">分場的單身宿舍條件不如隊里,沒有桌子沒有凳子,只能用被子和枕頭當?shù)首?,一個木箱當桌子了。雖然很憋屈,但總是可以克服的。</p><p class="ql-block">宿舍里沒有老師,是最大的難題,分場機關(guān)駐地不知為什么,知青中高中生不多,我與他們也不熟,平時忙于工作與他們沒什么來往。</p><p class="ql-block">好在有幾個機務(wù)系統(tǒng)技術(shù)員的夫人們都是大學(xué)生,最近落實知識分子政策,都調(diào)到山后邊的中學(xué)教書了,但家在場部。陳技術(shù)員的夫人盧技術(shù)員我們本來就熟悉,馬技術(shù)員的夫人陶技術(shù)員以前給我們上過技術(shù)課,雖然她跟我不熟,但與馬技術(shù)員還熟一些,就只好不客氣了。常常是人家沒進門,我就堵在那里了,進門的第一件事就是為我答疑;有時正趕上人家在吃晚飯,見到我三下兩下扒完,拿過我的書看看,很快就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復(fù)。兩個老師對付我的數(shù)理化。加上兩個黨委書記的兒子葉志明、徐維漢是分場高中畢業(yè)的學(xué)生,雖然年紀小一些,但都很正派,是我的同事和朋友,現(xiàn)在又成了學(xué)友和老師。</p><p class="ql-block">這次學(xué)習(xí)與往常不同的是無法慎解。以前我有的是時間,把書上的例題習(xí)題自己挨個都做一遍,讓我的先生們幫我判判習(xí)題,不會地方的隨時可以問。這次條件和時間都沒了,只能按時間排計劃進度看完這幾本書,只要能看下去,就接著往下看,大致通一遍,不管會與不會,一本書一本書的過。最后反過來,再與修配所的幾個參加這次高考的朋友一起估摸個考試范圍,攻一攻重點、難點。</p><p class="ql-block">有兩次集中的時間,著實充了充電。一次是春節(jié)放假,十天。我回二隊住在張凱家里,集中攻重點、難點。尤其是化學(xué)(以前一點兒沒學(xué)過,一個實驗也沒做過,很是怵頭)。二是臨考試前,爭取來了十五天集中復(fù)習(xí)的時間。那天我到辦公室去領(lǐng)料,分場的文教干事徐老師正好來辦公室下達分場的通知:給當?shù)氐脑诼毧忌逄烀摦a(chǎn)復(fù)習(xí)時間,沒有知青的事。說是分場黨委的決定。</p><p class="ql-block">記得是下午的事,此通知已下達到各個單位。我沒法管那么多了,只想討個公道,爭取點兒時間,好在離黨委辦公室很近,徐子超書記當時正好在屋里辦公。我去問清了這件事的緣由,徐書記解釋,下這個通知主要考慮你們的文化基礎(chǔ)好一些。我提出,當?shù)芈毠ぷ优嗍歉咧挟厴I(yè)生,我初中都沒畢業(yè),文化程度比他們差得太遠,不給時間不合理。開明的徐書記采納了我的意見,馬上又向全分場下達了新的通知。全分場的知青也有復(fù)習(xí)時間了。</p><p class="ql-block">我和修配所的幾個弟兄一起復(fù)習(xí)了幾天,又回到根據(jù)地二隊,向張凱討教。這次考試,是恢復(fù)高考以后的第二次,78 年6月18日在分場中學(xué)初試,7月20日到總場中學(xué)開始復(fù)試。全分場十五六個單位中,知青中有八人參加了復(fù)試,最終考取了七人。有二隊中學(xué)的張凱(北京41中66屆高中)、顧秉迅(天津26中 66屆初中)、榮嶸(北京31中66屆高中)、莊益群(分場中學(xué) 北京31中66屆高中)孟萍(分場場部 哈爾濱知青 67屆高中)、丁珊(分場場部 杭州知青 68屆高中 原二隊農(nóng)工)、本人(北京 41中67屆初中)。</p><p class="ql-block">因當時商調(diào)的手續(xù)已在辦理之中,考試時沒什么思想負擔,反正都復(fù)習(xí)過了,就考一把。記得考外語在師里的鋼廠,我與小顧約定誰先答完就敲敲桌子,一塊出去逛逛,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來這兒,外語卷是加試,我們只是瞎填選擇題。記得我倆去高爐近處看了看。</p><p class="ql-block">考完試,我就回京津探親結(jié)婚了,當時我已基本可以到天津涉縣鐵廠工作了,鐵廠的商調(diào)函已發(fā)向農(nóng)場,一居室的住房已拿到鑰匙。六門課考試成績估了 320分上下,如果在 77年那次考五門課程,考 320分的基本只能上大專班,這次估計上學(xué)的可能性不大了,肯定沒戲了。在津時,岳母曾問我如考上東北的大學(xué)有什么打算,我沒猶豫,馬上答復(fù)不上了,想回去過日子了。</p><p class="ql-block">誰知大約在8月20日我回到分場,一見到熟人,都說我考得不錯。我說,卷面上都有每道題的分數(shù),我估的差不多。不會好到哪里去,這時我的商調(diào)函已到了分場,我準備向回辦了。冉副場長(主管機務(wù))是第一個勸我去上學(xué)的人,老倪(修配所所長)、老陳(修配所技術(shù)員)也都勸我去上學(xué)。老倪說的很直接,“照你現(xiàn)在的程度,在這挺多給你個工人技術(shù)員,還是該上學(xué)才有前途”。9月22日接到的入學(xué)通知書,實際考分真的與我估計得差不多,只是由于77年考試,收了一大批人,這次考生的整體水平下降了,才給了我機會。 初試:語文71,數(shù)學(xué)84,物理63,政治91,總分309。復(fù)試:政治71,物理61,數(shù)學(xué)61,化學(xué)56,語文71,外語18,總分338。忘了這些成績當時是從什么渠道了解的,都記在準考證上了。</p><p class="ql-block">抽空我又回了一次二隊,去找張凱商量。他的答復(fù)是中肯的,他講,這次上學(xué)的機會難得,不該放棄。這是可以掌握自己命運的門檻,失去了如何把握自己的未來。我又給尹澄打電報商量,回電兩個字“上學(xué)”。她們娘倆也同意了。從場部檔案室提出準備回津的個人檔案,又交了回去,開始辦理上學(xué)的手續(xù)。去學(xué)校報到那一天,分場的機務(wù)干事老謝,幫我聯(lián)系了車隊,裝好行李,交待司機李師傅把我一直送到學(xué)校。在校的四年,直到82年11月份分配到天津的工作單位,修配所的統(tǒng)計員小盧每月準時寄來工資。最后一次寄來的是工資關(guān)系。</p> <p class="ql-block">高考后就回家結(jié)婚了,無論能否考中,回津涉縣鐵廠的商調(diào)事宜已經(jīng)辦好,</p><p class="ql-block">這是最后一張?zhí)郊矣玫耐ㄐ凶C。此時的她已從二隊被招工到鐵廠工作近三年了。</p> <p class="ql-block">張凱的鼓勵,夫妻兩地分居的壓力,逼我沖了一把。有一定的文化基礎(chǔ)及自學(xué)能力,農(nóng)場十幾年較好的學(xué)習(xí)氛圍,加上諸多老友的提攜,老技術(shù)人員的幫助,使我在較短的時間里,應(yīng)試水平提高較快,順利通過了七八屆大學(xué)的入學(xué)考試。雖然成績不佳(總分338分)。但終歸進入了大學(xué)本科,(78年10月,全國大學(xué)招生40萬人)佳木斯農(nóng)機學(xué)院(現(xiàn)佳木斯大學(xué))機械一系。</p> <p class="ql-block">78年上學(xué)前,到二隊與老車長周長悅告別。</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2018年8月19日到二隊探望周長悅林香蘭夫婦,他們是山東支邊青年,林香蘭見到我后講他們來北大荒整整六十年了。</p> <p class="ql-block">與關(guān)唯真告別,再登162康拜因,74年改裝大滾筒,讓我受益多多,從滾筒輪箍的設(shè)計到相關(guān)機件位置的改動,從主傳動皮帶輪的設(shè)計到各護罩鈑金的重新下料設(shè)計,最終完成整體改裝,現(xiàn)學(xué)現(xiàn)賣,絕對是先設(shè)計后施工,從來沒有摸著什么過什么。這也是能讓我74年底調(diào)入修配所的動因之一。</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與張凱一起向二隊告別,我們一同從北京41中來到八五二農(nóng)場,又一起告別了農(nóng)場共赴不同的大學(xué)。</p><p class="ql-block">從67年12月至78年l0月,我在八五二農(nóng)場工作了近十一年,其中二隊七年,修配所近四年。從近17歲到近28歲,可以說把自己人生最好的時光獻給了北大荒,為北大荒的建設(shè)盡力了。</p><p class="ql-block">張凱拍攝</p> <p class="ql-block">每個知青,都有不同的經(jīng)歷,不同的體驗,但我們都不會忘記自己離開故鄉(xiāng)的那一天,1967年12月9日那一天北京站親友同學(xué)送別的情景總是歷歷在目。北大荒的黑土地記錄了我年輕時充實的歲月,用虔誠的青春在北大荒土地上留下了足跡。那凜冽的寒風(fēng)、漫長的艱苦歲月,超乎想象的高強度辛勤勞作,在這片廣闊的黑土地上,揮灑著青春和生命,可以說難忘八五二,難忘三分場,難忘大鼓包、難忘北大荒,那里有我們的情,我們的愛,我們的血汗,我們的淚,我們別樣的青春歲月!可以說我把青春獻給了祖國的邊疆建設(shè),獻給了北大荒,今日的北大倉已留下了我當年的點點滴滴。</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1, 1, 1);">青春篆刻北大荒!</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color:rgb(255, 138, 0);"> 歲月留痕</b></p><p class="ql-block">人生就是一個過程,我們終究只是時間的過客,來也匆匆,去也匆匆,好好生活,各自安好!<span style="font-size:18px;">《放下》一切煩惱,盡人事,聽天命,余生過好每一天。珍</span>惜所有的不期而遇,看淡所有的不辭而別。往后余生好好生活,珍惜現(xiàn)在擁有美好。</p> <p class="ql-block">來時一絲不掛,去時高溫熔化!至于經(jīng)過只是體驗而已,珍惜當下,過好每一天!</p> <p class="ql-block">孫加祺的講演 節(jié)選</p><p class="ql-block">知青一代已是古稀之人,是花已凋,是秋已暮。而我們的故事不應(yīng)隨之而逝,所以,請你述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