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夢斷拂回少年心，鶴發(fā)童趣幻影真。</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莫怪秋月催人老，蒙醒回眸懷舊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0px;"> 光陰去留?，思雨洗封塵</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5px;"> 王右銘</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翻開記憶的畫卷，時(shí)光書寫的人生墨跡日趨淡漠，光陰刻錄留下的生命烙印越來越深。偶爾，腦海里會(huì)浮現(xiàn)出往事的片段，就像發(fā)生在昨天。那些突然閃現(xiàn)又轉(zhuǎn)瞬秒沒的掠影，時(shí)而清晰時(shí)而模糊，再想延伸回看清楚，卻斷斷續(xù)續(xù)紛繁雜亂。若靜下心來細(xì)細(xì)梳理翻閱，還是童年的片段最為清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 人老了，眼前的事兒轉(zhuǎn)身就忘，遙遠(yuǎn)的事兒清晰難忘，夢里的事兒像真的一樣。原來這正是老去的現(xiàn)象！趁著腦細(xì)胞還有點(diǎn)兒活力，趕緊把能捋清的軼事輕輕地描上幾筆，畫一幅《夢里童年》吧！</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18px;"> 第十三章</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悲情爺爺奉獻(xiàn)兒孫</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一、忘年之交，基于心靈</b></p><p class="ql-block"> 八歲那年我得闌尾炎住院，手術(shù)的第二天清晨，我剛剛從麻醉中醒來，第一眼看到的就是陽光映襯下王小鋪爺爺?shù)纳碛啊Ｋo我?guī)砹诵『⒆悠綍r(shí)見不到的好東西，橘子罐頭、桃子罐頭，還有餅干和巧克力，那是我住院收到的唯一一份慰問品。那溫馨的一幕我時(shí)常想起。每次想起那一幕，總會(huì)讓思念之苦楚變得甜蜜欣慰安然。我沒見過自己的親生爺爺，只在小時(shí)候看過爺爺?shù)恼掌?，并照著畫了一幅爺爺?shù)男は駫煸趬ι稀?lt;/p><p class="ql-block"> 在“王小鋪”爺爺身邊，我感覺到了祖孫的神緣情脈，彌補(bǔ)了親情缺失。我第一次面對(duì)生死，就是和媽媽去吊唁王爺爺?shù)睦习槿ナ?。我幼小的心靈第一次感到那么悲傷，淚水掛在腮邊，悲傷攪動(dòng)在心，那個(gè)晚上，我和王爺爺?shù)难凵窠粎R，不用語言神交便是撫痛安慰。</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非血緣牽系的老人與孩子相遇結(jié)緣，情感如真空般純潔，情結(jié)在心靈里融合，彼此喜愛親密依戀，純粹源于人的本性自然。我與孤獨(dú)老人的忘年交情，給我的童年留下了溫馨的回憶。我們祖孫共享快樂分擔(dān)憂傷，友誼加親情彌久在心間。</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二、獨(dú)門孤院，祖孫樂園</b></p><p class="ql-block"> “王小鋪”爺爺老倆口住在吉化公司排污的黑水河南岸，隔一條路，西南方向是電裝大院。老人自建的<span style="font-size:18px;">茅屋</span>草房，獨(dú)門孤居周圍沒有鄰舍。老人勤勞能干自立門戶，前庭后院整潔寬敞幽靜，院內(nèi)西南角一棵杏樹搖晃迎賓，年年果實(shí)累累。茅草房后院更是生機(jī)勃勃，雞架鴨窩錯(cuò)落有序，地上雞、鴨活躍東跑西躥，院內(nèi)西北角那棵一人多粗的大柳樹上，小鳥嘰嘰喳喳穿梭往來，不時(shí)的落下又飛起，機(jī)警地啄食雞、鴨吃剩的食物。寬敞的前庭后院，里里外外有足夠的空間供孩子們玩耍。</p><p class="ql-block"> 王爺爺和我們家關(guān)系非常好，我常到他家里玩兒。老人祖籍山東濟(jì)南，總愛給我講他家鄉(xiāng)英雄好漢的故事，他尤其崇拜濟(jì)南老家的秦瓊，胯下黃驃馬手舞雙锏，馳騁疆場威震四方。心情好時(shí)老人還會(huì)哼唱幾句京腔《秦瓊賣馬》：“店主東帶過了黃驃馬，不由得秦叔寶兩眼淚如麻……”</p><p class="ql-block"> 雖然身份低微普通，但老人的形象氣質(zhì)眼神并不俗氣。他是我當(dāng)時(shí)見過的唯一剃光頭的老人，我覺得他的光頭比蔣介石好看，光亮度相差無幾，但頭型比蔣介石圓滿。老人五官端莊，短短的八字胡子，身材矯健喜歡講武論棒，有點(diǎn)兒江湖好漢的氣度。</p><p class="ql-block"> 他特別喜歡我，因?yàn)樗娜齻€(gè)孫子都不健全，全是殘疾孩子，不能自由走動(dòng)不能上學(xué)，只能長年蝸居在炕上。這讓老人一生痛苦悲哀。我活潑伶俐，總到他家里玩兒，老倆口羨慕我媽媽，總說：“你媽真有福氣，三個(gè)孩子都聰明可愛，活蹦亂跳的?！?老兩口也拿我當(dāng)孫子看。</p><p class="ql-block"> 老兩口茅屋的后院是雞鴨的樂園，公雞司時(shí)打鳴，母雞產(chǎn)卵孵蛋。夏天我總愛去幫他們掏雞窩收雞蛋。冬天雪覆大地，那棵粗大的老柳樹便是鳥兒熱聚的地點(diǎn)，總是招來許多麻雀撿吃雞食。</p><p class="ql-block"> 我特別喜歡打鳥，不論春夏秋冬，兜里總揣著彈弓，冬天用鐵絲做夾子捉鳥。我發(fā)現(xiàn)王爺爺家后院麻雀很多，就常到那里下夾子，每次夾到鳥老爺爺都幫我收起來，有一次他收到了一只活的。那天我去取鳥，王爺爺高興地告訴我：“今天有一只活的在盆底下扣著呢！”我很高興地急忙掀開盆去捉那只鳥，可是太匆忙疏忽大意，揭開的口子太大了，小鳥從手邊的縫隙撲棱一下飛跑了。可能是因?yàn)閵A子夾傷了脖子體力不支，麻雀飛了三十多米便落在了院外的一棵小樹上。院外一片白雪<span style="font-size:18px;">皚皚</span>，那棵小樹光枝無葉，麻雀落在光禿禿的樹上非常顯眼。小鳥重獲自由欣喜忘憂，急著梳理羽毛，蹲在樹枝上左右回頭捋起翅膀上的羽毛。 </p><p class="ql-block"> 王爺爺一看惋惜地說：“哎呀，讓它跑了！”我很從容淡定不慌不忙，從褲兜里掏出了彈弓，裝上石子拉滿弓，瞄準(zhǔn)目標(biāo)隨即發(fā)射。啪的一聲一發(fā)命中，麻雀應(yīng)聲掉落在雪地上。王爺爺現(xiàn)場觀摩，看得目瞪口呆，倒吸一口氣驚呼贊嘆：“呵呵，小銘啊，你了不得呀，百步穿楊??！”老爺爺很為我的小本領(lǐng)感到驕傲。我當(dāng)著爺爺?shù)拿?，露了這么一手，自然很愜意。</p><p class="ql-block"> 王爺爺那爽朗的笑聲和我得意的快感，沒有隨著那茅屋小院而消失，而是隨著歲月流逝愈加清晰。</p> <h5>我兒子帶著孫女（小雨、桃桃）從北京到吉林看望太奶奶</h5>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三、悲情爺爺，偉大父親</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提起王爺爺一家，我至今仍非常悲切感慨。老倆口是山東同鄉(xiāng)，彼此恩愛生活平淡而溫馨，可</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自從當(dāng)上爺爺奶奶就憂心忡忡。</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很不幸，悲情籠罩家門，兒子兒媳都不在吉林工作，據(jù)說在青海做保密工作。因?yàn)楣ぷ鞯牡胤缴顥l件太艱苦，三個(gè)孩子陸續(xù)送到了爺爺奶奶這里。照顧三個(gè)孩子不止是數(shù)量上的壓力，更糟心的是三個(gè)孫子，每送來一個(gè)，老兩口便遭受一次沉重打擊，三個(gè)孩子都有體質(zhì)缺陷，全</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都是殘疾兒童，都不能下地自由行走，全都窩在床上。</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老倆口陪著三個(gè)殘疾孩子生活，壓力山大可想而知，兩位老人</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度日艱辛卻</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看不到孩子成長的快樂和希望，孩子越大負(fù)擔(dān)越重，那是多么不幸悲情的祖、孫隔代一家人??！</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可是很少有人知道：默默無聞的老人，是一位偉大的父親。他老人家為祖國的國防事業(yè)培養(yǎng)了軍工人才，為國防安全犧牲了家族的幸福，扛著撫育殘疾兒童的負(fù)擔(dān)，陷入生活</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困境。</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老人的兒子大學(xué)畢業(yè)分配到大西北，在軍工保密單位</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從事研究</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工作，</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工作的地方生活條件相當(dāng)艱苦，夫妻只好把三個(gè)殘疾孩子交給了父母，定期寄來生活費(fèi)。他的兒子</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一生只回吉林探親幾次，孩子們和父母只有幾次暫斷相聚，我也只見過他一次。</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5px;">我媽媽喜歡抽旱煙，自己動(dòng)手卷煙，樂在其中。</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王爺爺靠開小賣鋪為生，老倆口常常推著手推板車，在去龍?zhí)镀咝〉暮谒訕蚰项^的路邊，擺攤賣水果、糖塊等小食品，山前街五委這一帶的居民，都管他叫“王小鋪”，他是我們電裝大院附近唯一的，靠賣瓜果梨桃小吃雜貨為生的私人個(gè)體小賣鋪，鄰居當(dāng)中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名字，我和他的關(guān)系那么好，都不知道他的真實(shí)名字。</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 我不知道媽媽是怎樣和王爺爺結(jié)緣的，只知道媽媽和“王小鋪”爺爺是老熟人，常到他家買雞蛋和一些市面上很難買到的食品，長期交往彼此信任關(guān)系相當(dāng)不錯(cu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18px; color:rgb(1, 1, 1);"> </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媽媽覺得老爺爺孤苦撐家，老伴氣管炎嚴(yán)重常年哮喘，三個(gè)孫子都有殘疾，家里那么可憐困難，老人卻很正直豪爽，所以經(jīng)常到他那里買東西從不講價(jià)。最后處的像父女一樣，兩家彼此照應(yīng)，他通過私人渠道，經(jīng)?？梢詾槲覀兗屹I到稀缺的食物。他的老伴兒和我媽媽很合得來，王奶奶在臨終前，把她唯一的寶物 —— 一枚純金戒指交給了我媽媽。我結(jié)婚時(shí)，媽媽又把這枚戒指傳給了我的妻子，我也把媽媽與老人的故事講給妻子聽，把那情緣傳到了下一代。</span></p> <h5> 四世同堂（2017年8月）</h5>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四、別子殤孫，悲憫為國</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長大后我才知道，老人的兒子是搞核試驗(yàn)的，那時(shí)保密工作相當(dāng)嚴(yán)格，他嚴(yán)守國家機(jī)密回家從來不說工作的事兒，他就這樣默默地為祖國貢獻(xiàn)青春舍離孩子。由于長期接觸輻射環(huán)境，他的身體受到傷害，以致他的三個(gè)兒子全都生下來就殘疾，全都是下肢不好使不能自由走動(dòng)。最后，他自己也得了腦瘤，在年富力強(qiáng)的四十多歲就去世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王爺爺就是這樣一位父親和爺爺，為國家培養(yǎng)了一個(gè)優(yōu)秀的兒子，</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兒子工作以后父子只見過幾次面。為減輕兒子的負(fù)擔(dān)，他艱辛地?fù)狃B(yǎng)著三個(gè)殘疾孫子，直到不幸的孩子逐一夭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在當(dāng)時(shí)的歷史條件下，王爺爺?shù)膬鹤訛樽鎳膰朗聵I(yè)奉獻(xiàn)了青春，并因此摧殘健康影響生育能力，導(dǎo)致孩子都有先天缺陷。老父親從來不知道兒子干什么工作，也沒有享受過任何優(yōu)撫待遇，默默地煎熬度日艱辛地生活，相依為命的老伴先他而去。而后，又眼巴巴的看著三個(gè)可憐的殘疾孫子，都在不到15歲時(shí)相繼夭折。</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 小兄弟出生后都要送到吉林由爺爺、奶奶撫養(yǎng)。爸爸希望三個(gè)孩子吉祥健康，也涵蓋著希望祖國吉祥安邦。他給三個(gè)可憐的孩子起了很好聽又有深情寄托的名字：吉希、吉望、吉祥。三個(gè)名字上都有“吉”字祈望，也飽涵著對(duì)祖國平安吉祥的渴望。可是三個(gè)孩子接連殘疾未能如他所愿。他自己也因長期工作在核輻射的環(huán)境里，積勞成疾英年早逝，他把一生獻(xiàn)給了祖國的國防事業(yè)。不久后，孩子們也先后隨父而去。老大吉希給我的印象最深刻，他個(gè)子比我還高，可就是站不起來。他很要強(qiáng)，自己能做的事絕不讓爺爺奶奶做。他體質(zhì)很弱常年坐在床上，很少見到陽光面色蒼白，那脆微的生命之火在十三歲就泯滅了。</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王爺爺?shù)膬鹤訛榱俗鎳膰朗聵I(yè)英年早逝，為國捐軀安葬在西北荒原。晚年，王爺爺孤苦伶仃無依無靠，逝去時(shí)無</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聲無息</span><span style="color:rgb(1, 1, 1);">。如今再想起他，我潸然落淚悲憫傷心，有幾個(gè)人知道他的故事呢？</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當(dāng)年，參加核武器研制的一代人有十幾萬。他們艱苦卓絕的犧牲精神，已經(jīng)刻進(jìn)了中華民族的歷史豐碑，他們默默無聞不求個(gè)人名利得失的奉獻(xiàn)，奠定了中華民族屹立在世界東方的基礎(chǔ)。試想：若沒有1964年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的成功巨響，在后來應(yīng)對(duì)美、蘇霸權(quán)威脅、西方排華打壓，及多次對(duì)外邊境沖突博弈中，中國必定會(huì)處于劣勢和被威脅訛詐的弱勢地位，不知還要忍受多少屈辱和脅迫。</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近日，侵略擴(kuò)張滅絕人性的罪行已經(jīng)牢牢釘在歷史恥辱柱上的日本，又想招魂復(fù)活軍國主義。新上任的首相高市早苗叫囂：臺(tái)灣有事就是日本有事，聲稱發(fā)生臺(tái)海沖突是關(guān)聯(lián)日本“存亡危機(jī)事態(tài)?！泵绹抵兄С值拇髧偁帍膩砭蜎]有停止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font-size:18px;"> 現(xiàn)在，即使中國綜合實(shí)力不斷加強(qiáng)，國防力量雄踞天下，但咄咄逼人的大國競爭依然殘酷慘烈危機(jī)四伏。</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天下興亡，匹夫有責(zé)?！蓖鯛敔斠患胰四瑹o聞盡到了匹夫的責(zé)任。</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237, 35, 8);">作者演唱：祖國不會(huì)忘記</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 五、歲月淡去，真情永存</b></p><p class="ql-block"> 我至今懷念“王小鋪”爺爺，他普通平凡卻可親可敬。他很喜歡天真爛漫活蹦亂跳的孩子，羨慕兒女子孫健康的家庭。可是他老人家沒有得到這份天倫之樂，三個(gè)孫子都沒有常人普通的幸運(yùn)，沒有一個(gè)能長大成人，生命都在幼年戛然而止，全都因?yàn)橄忍鞖埣苍谏傩‰x世。</p><p class="ql-block"> 我們兩家常年交往，媽媽和王爺爺?shù)恼媲樯罨癁橛H情，彼此信任依托，在艱難的生活時(shí)期互相幫助共度時(shí)艱。我永遠(yuǎn)銘記媽媽與孤獨(dú)老人那段難得的人間真情，還有我和王爺爺那一老一小一片一生的忘年交往和隔代深情。</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普通人的一生，隨著年齡漸老，身邊的熟人會(huì)越來越少，所以能記住他們的人，這個(gè)世界上已經(jīng)沒有幾個(gè)了，媽媽那一輩的同齡人已經(jīng)快走光了。過去接觸過的人，由于分別時(shí)間長，或很久難得一見，隨時(shí)光的消磨，對(duì)老一輩的記憶都已經(jīng)模糊不清了。最后，生命能留下的印跡都留在生前至親的心里。平凡的普通人，大概都會(huì)這樣走到生命的盡頭，淹沒在歲月的長河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color:rgb(1, 1, 1);"> 我如今也只能回憶起一些生活的點(diǎn)滴片段，斑斑點(diǎn)點(diǎn)記載老一輩人曾經(jīng)在這個(gè)世界上的痕跡。</span></p> <p class="ql-block"><b style="color:rgb(57, 181, 74);">作者演唱：《父親的草原母親的河》</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