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十一月的南半球正步入初夏,陽光溫柔,山海靜謐。這一程從城市教堂的尖頂?shù)胶0妒雇綆r的蒼茫,從霍比特小屋的童話到雪山湖泊的澄澈,每一步都像翻開一本立體的風(fēng)景詩集。我背著行囊,穿行在自然與人文交織的脈絡(luò)里,仿佛不是在旅行,而是在讀一本會呼吸的書。</p> <p class="ql-block">晨光灑在紅磚教堂的雙塔上,玫瑰窗像被點燃了一般,透出斑斕的光。我沿著步道慢慢走近,水池倒映著整座建筑,連飛機(jī)劃過的尾跡都成了畫中一筆。古老與現(xiàn)代在這里并不對峙,反而在陽光下低語,訴說一座城如何把歷史穿在身上,又輕盈地走向明天。</p> <p class="ql-block">廣場中央的噴泉正歡快地跳躍,水珠在空中散開,又被陽光鍍上金邊。雕像靜立中央,仿佛守護(hù)著這片喧囂中的寧靜。四周綠樹成蔭,幾尊雕塑錯落其間,不張揚,卻讓整個空間多了幾分沉思的意味。</p> <p class="ql-block">在一條林蔭小路盡頭,我遇見一塊刻著歷史的石碑,記錄著Macquarie Road的修建往事。陽光穿過樹葉灑在碑文上,斑駁陸離,像時間本身在翻頁。我們坐在麥考利夫人的椅子上,忽然覺得,旅行中最動人的,往往不是地標(biāo),而是這些被陽光吻過的角落。</p> <p class="ql-block">坐在巖石上,眼前是悉尼歌劇院潔白的帆影與海港大橋的鋼鐵弧線。游人來來往往,有人拍照,有人發(fā)呆,而我只是望著水面出神。這一刻,城市不再是地圖上的名字,而是呼吸著的生命體,有節(jié)奏,有溫度。</p> <p class="ql-block">布里斯班、黃金海岸</p> <p class="ql-block">在大堡礁觀看海底世界</p> <p class="ql-block">小屋的彩色玻璃窗在陽光下閃著光,藍(lán)天白云倒映其上,像一幅會變的畫。我站在門外,聽見風(fēng)吹過草地的沙沙聲,仿佛整個世界都慢了下來。這里沒有鐘表,只有季節(jié)和光線在悄悄移動。</p> <p class="ql-block">海灘上,兩塊巨大的圓形巖石靜臥在浪花邊緣,表面粗糙,像是被歲月打磨過的守望者。海浪一次次撲來,又退去,留下細(xì)沙上的漣漪。我蹲下身摸了摸巖石的裂痕,忽然覺得,它們比任何建筑都更懂得堅持——不聲不響,卻始終屹立。</p> <p class="ql-block">一只考拉從巖石后探出頭,毛茸茸的耳朵抖了抖,慢吞吞地朝樹干爬去。它不慌不忙,仿佛知道這片森林從不會催促誰。我蹲在一旁看了許久,突然明白:所謂悠閑,不是無所事事,而是知道自己不必趕路。</p> <p class="ql-block">圍欄內(nèi),我輕輕撫摸袋鼠的背,它站著不動,像接受了這份善意的饋贈。人與動物之間的信任,原來可以這么簡單——一個動作,一次凝視,就夠了。</p> <p class="ql-block">基督城的綠色電車緩緩駛來,車身上貼著廣告,車輪碾過石磚路發(fā)出輕微的震顫。陰沉的天空下,這輛復(fù)古電車像從舊電影里駛出,載著城市的記憶,也載著一些未說出口的溫柔。</p> <p class="ql-block">庫克山峰被白雪覆蓋,藍(lán)色直升機(jī)停在草地上,像一只歇腳的巨鳥。遠(yuǎn)處雪山巍峨,積雪在陽光下泛著冷光。有人在檢查設(shè)備,有人抬頭看天,而我只想記住這一刻的遼闊——不是因為看到了多少風(fēng)景,而是心忽然變得很小,小到只裝得下眼前這一片白與藍(lán)。</p> <p class="ql-block">帝卡波湖的湖水清澈如鏡,倒映著藍(lán)天與雪山,而岸邊的魯冰花正開得熱烈。紫色的花海與潔白的山巔相望,像是大地寫給天空的情書。我坐在湖邊,什么也不做,只是讓風(fēng)吹亂頭發(fā),讓眼睛盛滿顏色。</p> <p class="ql-block">《指環(huán)王》拍攝基地?!癢elcome to Hobbiton Movie Set”的牌子立在綠草地上,柵欄、小路、圓門,一切都像從書頁里長出來。我坐在長椅上,看遠(yuǎn)處的山丘起伏,仿佛下一秒就會有霍比特人提著燈走出來。這里不是逃避現(xiàn)實的地方,而是提醒我們:童話,本就該存在于生活縫隙里。</p> <p class="ql-block">綠色屋頂?shù)男∥蒽o靜臥在山坡上,黃色的圓門像一張微笑的臉。鮮花繞著柵欄生長,風(fēng)吹過,帶來泥土與青草的氣息。我繞著小屋走了一圈,心想:如果家可以長在童話里,大概就是這個模樣。</p> <p class="ql-block">屋內(nèi)有木質(zhì)橫梁和壁爐,桌上攤著一本書,火光雖未燃起,卻已讓人感到暖意。我坐在椅子上,想象某個雨夜,窗外風(fēng)雨交加,而屋里有人讀詩,有人織毛衣——那種安穩(wěn),是旅途中最奢侈的向往。</p> <p class="ql-block">羊駝(學(xué)名:Vicugna pacos),又稱草泥馬,是偶蹄目駱駝科的哺乳動物,原產(chǎn)于南美洲安第斯山脈高海拔地區(qū),被人工馴養(yǎng)超過6000年,是當(dāng)?shù)刂匾慕?jīng)濟(jì)動物。?當(dāng)我伸出手喂羊駝時,它溫順地低下頭,毛茸茸的臉蹭了蹭我的手,搶不到食物的羊駝會用小腿踢我。當(dāng)天的陽光灑在草地上,一切都慢得剛剛好。我忽然覺得,旅行最美的部分,不是抵達(dá),而是這些不期而遇的柔軟瞬間。</p> <p class="ql-block">維多摩螢火蟲洞(Waitomo Cave)位于新西蘭北島懷卡托地區(qū),形成于約1.5萬年前的石灰?guī)r溶洞系統(tǒng),洞內(nèi)分布鐘乳石、石筍及螢火蟲群,以“萬珠映鏡”景觀著稱。羅托魯瓦是新西蘭北島中北部一座工業(yè)城市。位于羅托魯阿湖南畔,距奧克蘭(Auckland)市221公里,有很多天然溫泉,是毛利人聚居區(qū)。</p> <p class="ql-block">遠(yuǎn)處的雪山靜默,瓦納卡湖面波光粼粼。湖中孤獨的樹成為網(wǎng)紅打卡地。</p> <p class="ql-block">晨起一路細(xì)雨綿綿,當(dāng)乘船駛?cè)胄挛魈m最大的米爾福德峽灣時,云霧繚繞的雪峰在遠(yuǎn)處若隱若現(xiàn),大小瀑布飛流直下三千尺,非常壯觀。我站在甲板上,手扶欄桿,一面印有米字旗與星徽的旗幟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仿佛訴說著這片土地的歷史回響。那一刻,風(fēng)從耳邊掠過,我聽見的不是噪音,是山河的低吟。</p> <p class="ql-block">皇后鎮(zhèn)品嘗當(dāng)?shù)孛牢兜谋ち?lt;/p> <p class="ql-block">因空客A320飛機(jī)軟件問題,全球約6000駕飛機(jī)停運。我們當(dāng)晚乘坐的A320飛機(jī)也停運了。已出新西蘭境又再次入境,改簽第二天飛往墨爾本的航班。到達(dá)墨爾本已是當(dāng)?shù)叵挛?點多,我們匆匆忙忙把行程安排的景點游完。</p> <p class="ql-block">整個行程的最后晚餐,在墨爾本一家快樂的小羊餐廳,走進(jìn)餐廳內(nèi)仿佛回到了祖國,感到非常親切。</p> <p class="ql-block">“GREAT OCEAN ROAD”的木質(zhì)拱門橫跨在蜿蜒公路上,像一道通往未知的門。大洋路兩側(cè)大樹枝葉交錯,陽光只能從縫隙間漏下幾點碎金。我們乘車仿佛進(jìn)入了另一個時空,公路如絲帶般伸向遠(yuǎn)方,而世界,只剩下風(fēng)聲與樹影。</p> <p class="ql-block">另一處海岸,兩座巨巖在陽光下泛著淺棕的光澤,浪花在腳下翻騰。白云高懸,植被覆蓋著陡坡,生機(jī)藏在最險峻的地方。我沿著步道走了一段,聽見海浪的節(jié)奏像某種古老的鼓點,提醒我:人類再怎么建造,也敵不過時間與自然的合力。</p> <p class="ql-block">十二使徒巖在海天之間聳立,砂巖柱群如遠(yuǎn)古的守衛(wèi),被風(fēng)浪雕刻出千瘡百孔的身體,卻依然不肯倒下。我站在觀景臺,看巨浪撞擊礁石,激起雪白的水花。那一刻,自然的壯烈與肅穆?lián)涿娑鴣?,讓人不敢大聲呼吸。到此,我們的澳?6天行程結(jié)束。乘坐當(dāng)?shù)貢r間晚上8點15的航班飛往北京。</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