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昵 稱:梁 山 話 劍</p><p class="ql-block">美篇號:250033322</p> <p class="ql-block"> <b>紅酥手,黃縢酒,滿城春色宮墻柳。東風惡,歡情薄。一懷愁緒,幾年離索。錯!錯!錯!</b></p><p class="ql-block"><b> 春如舊,人空瘦,淚痕紅浥鮫綃透。桃花落,閑池閣。山盟雖在,錦書難托。莫!莫!莫!</b></p><p class="ql-block"> 這是南宋詩人陸游一首著名的《釵頭鳳》詞。他于公元1151年,在沈園偶遇前妻唐琬之后的傷感之作。讀詞,不禁令人思緒萬千,扼腕嘆惜!</p> <p class="ql-block"> 金秋十月,我游學浙江。杭州之旅按計劃僅游半程,即赴游紹興。那天是11月28日,到達后首個行程我選游沈園。</p><p class="ql-block"> 沈園,南宋時期沈姓富商的私家花園。本是禹跡寺南的一座普通江南園林,正因為陸游的這首《釵頭鳳》詞而盛名天下。1995年夏我曾來過,匆匆一覽后記住了這首名詞,記憶里也留下陸游與表妹前妻 “沈園偶遇”的凄美故事。三十年的時光流逝,一種好奇心,催我再來重拾舊憶。</p> <p class="ql-block"> 跨過西小河上的放翁橋,來到郭沫若題書的“沈氏園”牌坊,看到位于園門左側的“斷云”詩意裂石還在。荷塘也在,只是少了當年的荷香蓮艷。不過,古色古香的冷翠亭、雙桂堂和孤鶴軒,清幽雅致依然坐立于湖畔。</p><p class="ql-block"> 走過孤鶴軒,這里的兩口古井,成了紹興歷史悠久的見證,讓多情的沈園增添一份滄桑和厚重。作為對古跡的保護,建了“六朝井”和“宋井”兩座對望的仿古亭,成了一道古樸典雅的景觀。距不遠處,還有閑云亭和如故亭攜手助興呢。</p> <p class="ql-block"> 我繼續(xù)前行,看到那道釵頭鳳詞碑墻橫亙眼前。碑墻上除了陸游的那首《釵頭鳳·紅酥手》外,還有唐琬留下的一首《釵頭鳳》詞:</p><p class="ql-block"> <b>世情薄,人情惡,雨送黃昏花易落。曉風干,淚痕殘,欲箋心事,獨倚斜欄,難、難、難。</b></p><p class="ql-block"><b> 人成各,今非昨,病渾常似秋千索。角聲寒,夜闌珊,怕人尋問,咽淚裝歡,瞞、瞞、瞞。</b></p> <p class="ql-block"> 站在詞碑前,仿佛看到陸游與唐琬借景抒情,各自傾訴自己的眷戀之念和離索之痛,不禁想起人們所熟知的故事。這么一對表兄妹夫妻,有著琴瑟和鳴的恩愛,就因為陸游母親對兒媳的不喜而強行拆散,上演一出勞燕分飛的悲劇。由此成了陸游終生的傷痛,總會勾起他痛苦的回憶。</p><p class="ql-block"> 這座詞碑是沈園的一個標志性文化符號,成為園中一道“殘壁遺恨” 景觀。碑中的《釵頭鳳》詞也成了千古絕唱,傳誦百世。更堪是如此親上加親的經(jīng)典之愛,卻讓它變成一則香消玉殞的悲傷敘事。</p> <p class="ql-block"> 陸母唐氏,江陵人氏,出身于名門,祖父唐介在英宗時官拜參知政事,身居副相之位。她還有個舅父是蘇門四學士之一的晁補之。</p><p class="ql-block"> 縱觀如此家世,可以想象陸母的性格也許生來就是個厲害的角色。兒女婚姻父母作主,盡管是封建社會的使然,但她的深度干涉,帶來傷害是可以預見的,況且還是不尋常的表親呢!</p> <p class="ql-block"> 藏在唐琬心中的 <b>“世情薄,人情惡”</b> 有著如此的傷感,不難理解。而作為親姑母的陸游母親,到底有著怎樣的心態(tài)令人費解。畢竟唐琬也是個不同凡響的才女,不然離婚后再嫁,焉能是趙宋皇室的趙士誠。</p><p class="ql-block"> 陸游也不是等閑之輩,他出身山陰陸氏名門大族,書香門第,三代為官之家。祖、父兩輩皆為朝廷命官,祖父陸佃曾師從王安石,參與改革,著述等身。父親陸宰不但官職在身,還是一位藏書家。而陸游盡管是武林高手,文壇巨匠,在情場上也許是個懦夫。</p> <p class="ql-block"> 帶著疑問,想看看沈園里陸游生平展示。我來到務觀堂,這里只見陳列有關陸游歷經(jīng)滄桑的書法碑刻。放翁先生遺像石刻的對聯(lián),<b>“劍南萬首豈但鄉(xiāng)邦稱泰斗;曠代相望濯錦江頭一草堂”。</b>聯(lián)贊陸游近萬首的《劍南詩稿》,以其飽含家國情懷與藝術境界,豈只在家鄉(xiāng)越州爭強;他可與杜甫相提并論,他們一脈相承,足可跨越時空,隔世稱雄。然而,一代詩才雖在,而一世情緣未了!</p> <p class="ql-block"> 心存納悶繼續(xù)前行,我走進安豐堂,這里是“陸游史跡陳列館”。瀏覽過后,領略一代詩人“揮筆著詩章,躍馬戰(zhàn)疆場”,他那文武兼?zhèn)涞囊埏L采。</p><p class="ql-block"> 躑躅館中,我著意沈園中 “斷魂悲歌”留下的不解之迷,但這里也難覓破解之鑰。不過,從文圖介紹并未提及到陸游、唐琬的表親關系。瀏覽中讀到陸游40年后又一次沈園之行,留下《沈園》名詩,<b>“夢斷魂消四十年,沈園柳老不吹綿。此身行作稽山土,猶吊遺蹤一泫然?!?lt;/b>讀之看到一位66歲老人的真情,躍然紙上。</p> <p class="ql-block"> 站在陸游遺墨的碑刻前,斑斑墨跡,歷歷在目,從中看到他在詩詞上的瀟灑,但情愛上的無奈,以至留在了沈園里的悲傷和遺憾。此游沈園對陸、唐離異的不解之因,也讓我留下遺憾。</p><p class="ql-block"> 游中有疑,只好從學中尋解。我終在《燭影搖紅》這本書中,獲知唐琬之父為越州人氏,是宣和年間的鴻臚少卿唐翔之子唐閎。一位江陵人氏,一個越州本籍,至此唐琬并非陸母的侄女,陸游與唐琬也就不存在姑表之間的婚姻了。</p> <p class="ql-block"> 既然如此,難怪陸母大可不需顧及娘家間的障礙,憑其性情盡施其極。況且,出身于官宦之家的陸母,望子成龍心切,不忍看著兒子荒廢學業(yè),整日沉湎于卿卿我我,花前月下。于是,就有了“<b>山盟雖在,錦書難托”</b>的沈園之痛。</p><p class="ql-block"> <b>“城上斜陽畫角哀,沈園無復舊池臺。傷心橋下春波綠,疑是驚鴻照影來?!?lt;/b>在人生的遲暮歲月,沈園,蔚成陸游一生的傷心之地;唐琬,固然陸游一生的知己紅顏。</p><p class="ql-block"> 令人欣慰的是,紹興新建了相當規(guī)模的“陸游故里”風景區(qū)。在那里可讓你看到一個不同于沈園的<b>“一懷愁緒,幾年離索”</b>的陸游了!</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 寫于2025.12.13 珠海</p> <p class="ql-block">正文字數(shù):2010字</p><p class="ql-block">文字攝影:梁山話劍</p><p class="ql-block">音樂:《釵頭鳳》</p><p class="ql-block">演唱:廖昌永/宋祖英</p><p class="ql-block">朗誦:陳道明</p> 歡迎光臨? ?感謝指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