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11月27日的清晨六點二十分,腳步便追著晨光出發(fā)。出租車穿梭向火車站,高鐵載著期待駛向膠州北,再換乘地鐵奔赴機場。11:25的航班沖上云霄,落地北京已是午后,兩點鐘在蘭竺酒店短暫落腳,又揣著行囊奔赴下一段旅程。凌晨1:55的飛機劃破夜色,當?shù)诌_馬德里機場時,這里正鋪開一片早晨8點的暖陽。</p><p class="ql-block"> 十二月的陽光溫柔地灑在古老的石板路上,我們一行人踏上了從塞戈維亞到塞維利亞的旅程。穿越西班牙與葡萄牙的歷史腹地,每座城市都如一本打開的書,訴說著羅馬帝國的榮光、大航海時代的壯闊,以及摩爾文明的余韻。海風從大西洋吹來,帶著咸澀的氣息拂過懸崖,遠處那座矗立在巖石上的十字架,在藍天與波濤之間靜靜守望,仿佛是大地伸向天空的祈禱。我們沿著海岸緩步前行,腳下是斑駁的草地與散落的石塊,前方是無垠的海平線。那一刻,旅程不再只是地理的位移,而是一場與時間對話的儀式——伊比利亞半島的冬日,正以它獨有的沉靜,迎接我們的到來。</p> <p class="ql-block">抵達塞戈維亞,第一眼便是那橫跨山谷的古羅馬水道橋——高達30米的雙層拱廊由近萬塊花崗巖壘砌而成,竟未使用任何灰漿,令人驚嘆古人的智慧。我站在橋下仰望,仿佛聽見兩千年前工匠的鑿石聲。不遠處的“羅馬母狼”雕像靜立于綠蔭中,象征著文明的起源與傳承。陽光斜照在石橋的拱券上,光影交錯間,仿佛有旅人正從歷史深處走來。一位穿著粉色上衣的游客倚在橋欄邊,笑容被冬日的暖陽鍍上一層柔和的金邊。她身后,街道蜿蜒入城,山巒在遠處靜靜鋪展,整座城市宛如一幅未完成的油畫,每一筆都寫滿了時間的痕跡。</p> <p class="ql-block">穿過一座古老的石拱門,我們步入小鎮(zhèn)的腹地。門洞低矮,石塊粗糙而厚重,像是被無數(shù)腳步磨平了棱角。門外是現(xiàn)代的喧囂,門內卻仿佛凝固在中世紀的某個清晨。幾位旅人站在門下,抬頭仰望那拱頂?shù)目p隙里透出的藍天,臉上浮現(xiàn)出心照不宣的笑意——那是穿越時空的默契。陽光從一側斜射進來,照亮了石壁上的苔痕,也照亮了人們眼中的好奇與敬畏。我們就這樣,一步步走進了伊比利亞的肌理,每一步都踏在歷史的脈搏上。</p> <p class="ql-block">在一座雕像前駐足良久。那是一只母狼低首哺育兩個嬰兒的場景,基座上刻著“ROMA A SEGOVIA EN EL BIMILENARIO DE SU ACUEDUCTO MCMLXXIV”的字樣,像是文明之間一次莊重的致意。陽光穿過高大的樹冠,斑駁地灑在青銅的軀體上,狼眼深邃,仿佛仍守護著某種古老的誓言。一輛藍色的公交車緩緩駛過,現(xiàn)代生活的節(jié)奏與這座雕像的靜謐形成奇妙的對照——我們從未真正遠離起源,只是換了一種方式繼續(xù)前行。</p> <p class="ql-block">在羅馬水渠古老的石橋上,我們正開心地合影。穿著色彩鮮艷的冬衣,像幾朵在冷色調風景中綻放的花。有人比著剪刀手,有人張開雙臂,笑聲在橋面上輕輕回蕩。橋下流水無聲,遠處山影朦朧,而她們的快樂卻如此真實地填滿了這一刻的空氣。這橋不知送走過多少遠行的商旅,如今又見證了現(xiàn)代人的歡聚。時光流轉,橋仍在,人心依舊熱忱。</p> <p class="ql-block">夕陽西下,拱門被染成金色,有人站在光影交錯處,身影被拉得很長。那一刻,建筑不再是冰冷的石頭,而是時間的容器,盛滿了旅人的心事與回憶。</p> <p class="ql-block">在一座拱形建筑旁,靠在石柱上,抬頭望向天空。紫色的外套與身后灰白的石壁形成柔和的對比,墨鏡遮住了眼神,卻遮不住那份悠然。她像是在等一陣風,或是一句來自穹頂?shù)牡驼Z。</p> <p class="ql-block">乘車南下波爾圖,路易斯一世大橋如鋼鐵彩虹橫跨杜羅河,鐵藝欄桿間流淌著晨霧與酒香。我們在里貝拉廣場喝著熱巧克力,看有軌電車叮咚駛過鵝卵石街道。里斯本的貝倫塔矗立在特茹河邊,曼努埃爾式雕刻在夕陽下熠熠生輝,那是大航海時代啟航的燈塔。雨絲輕輕落在河面,幾艘小船在濕漉漉的水波中輕輕搖晃。岸邊的建筑依山而建,層層疊疊,像是被海風推著向天空攀爬。行人撐著傘緩步走過石板路,腳步聲與遠處鐘樓的回響交織在一起,仿佛整座城市都在低語。這陰雨中的寧靜,并不蕭瑟,反倒讓人感到一種被包裹的溫暖。</p> <p class="ql-block">在一處古老的城墻前,駐足凝望。灰石砌成的墻體沉默地延伸向遠方,像是大地的脊梁。我穿著黃色的外套,抬手指向那高聳的垛口,仿佛在向同伴講述某個未曾聽聞的故事。陰云低垂,卻壓不住她眼中的光。城墻之下,鐵欄桿銹跡斑斑,卻依然堅固——就像這片土地,歷經風雨,依舊挺立。</p> <p class="ql-block">站在大橋許久上,同樣的河流,同樣的城市,卻因心境不同而顯得別樣。遠處的起重機正在施工,新與舊在視線中交匯。我忽然明白,這座半島從不曾真正沉睡,它只是以自己的節(jié)奏呼吸著、生長著。冬陽雖淡,卻足以照亮前行的路。</p> <p class="ql-block">人群在橋頭聚集,笑聲與快門聲此起彼伏。那座橋不僅是連接兩岸的通道,更成了人們記憶的錨點。每一次合影,都是對“到此一游”的溫柔確認,也是對旅途意義的無聲宣告。</p> <p class="ql-block">登上大橋中央,整座城市在眼前鋪展開來。河流如絲帶般穿城而過,船只緩緩行駛,屋頂?shù)募t瓦在多云的天光下泛著微光。倚著黑色欄桿,一個戴著墨鏡望向遠方,另一個背著紅色背包,正笑著說著什么。我們的身影與身后密集的建筑群形成鮮明對比——一個是瞬間的情緒,一個是千年的沉淀??烧沁@樣的并置,讓旅程有了溫度。</p> <p class="ql-block">辛特拉山間,摩爾人城堡盤踞在巨巖之上,垛口蜿蜒如龍脊;而塞維利亞的阿爾卡薩爾宮則融合了伊斯蘭雕花與基督教庭院,西班牙廣場的彩瓷長廊倒映在運河中,宛如夢境。都市陽傘下,當?shù)厝藦棾ダT戈,吉他聲穿透暖陽。陽光灑在廣場的石子地上,噴泉的水花在空中劃出細小的弧線。站在中央,身旁馬車緩緩駛過,馬蹄輕叩石面,像是為這寧靜的午后打著節(jié)拍。我穿著藍色襯衫,綠色褲子,腳踩白鞋,笑容干凈得如同這冬日的晴空。不遠處,有人坐在瓷磚長椅上,椅面繪著古老的地圖,仿佛坐著的不只是身體,還有對遠方的向往。</p> <p class="ql-block">我站在塞維利亞主教座堂的鐘樓下,手扶石柱遠眺瓜達爾基維爾河。這座曾是世界最大教堂的建筑,見證了哥倫布的安眠與無數(shù)遠征的誓約。冬風拂面,卻吹不散心中的熾熱——這是一場跨越千年的對話,也是一次靈魂的歸途。廣場開闊,石磚地面映著藍天,遠處有人扶著欄桿微笑,像是在與整座城市道別。而我知道,這片土地留給我的,不只是風景,更是一種緩慢而堅定的生活方式——在古老中行走,在冬日里燃燒。</p> <p class="ql-block">羅卡角是葡萄牙最西端的海角,也是整個歐亞大陸的最西點,其經緯度約為北緯38度47分、西經9度30分!</p><p class="ql-block">在15-16世紀的大航海時代,葡萄牙的達·伽馬等探險家們正是從羅卡角及附近的海域揚帆起航,駛向未知的大洋,開辟了通往印度等地的新航路。它是葡萄牙航海精神的象征,凝聚著當時人們探索世界的勇氣和豪情。</p><p class="ql-block">?地標建筑標志性強:羅卡角有兩個著名的地標,一個是始建于1772年的紅色燈塔,它是葡萄牙海岸線最重要的導航燈塔之一,見證了數(shù)百年的航海史;另一個是1979年立的十字架碑,碑上刻有經緯度和葡萄牙詩人卡蒙斯的詩句“陸止于此,海始于斯”,成為羅卡角的象征。</p> <p class="ql-block">葡萄牙的航海紀念碑,又稱發(fā)現(xiàn)者紀念碑,是為紀念航海王子恩里克逝世500周年而建的標志性建筑</p><p class="ql-block"> 航海紀念碑位于葡萄牙首都里斯本貝倫區(qū)的巴西利亞大道,雄踞特茹河河口北岸,于1960年竣工。紀念碑高52米,整體造型為一艘揚帆起航的卡拉維爾帆船,象征著葡萄牙航海家們開拓海洋的勇氣與決心。</p><p class="ql-block">?建筑設計:碑體正面雕刻有33位歷史人物雕像,包括恩里克王子、瓦斯科·達·伽馬、費爾南多·麥哲倫等著名航海家、探險家及歷史人物。碑體中央為長方形板狀結構,兩側裝飾有葡萄牙傳統(tǒng)的方形盾徽,背面則雕刻成一把直立的巨劍,劍下設有展覽廳入口。紀念碑兩側地面擺放著渾天儀,象征著航海導航技術的重要性。</p><p class="ql-block">?</p><p class="ql-block">- 廣場特色:紀念碑前的廣場地面是一幅極具視覺沖擊力的航海主題馬賽克藝術品,由南非政府于1960年特別饋贈。廣場地面的主體圖案是一個圓形風玫瑰羅盤,羅盤中心鑲嵌著一幅精美的世界地圖,清晰標注了葡萄牙航海家在15至16世紀探索世界的關鍵航線、登陸地點及重要年代。</p> <p class="ql-block">塞維利亞主教座堂的尖塔刺破晴空,哥特式的拱窗在陽光下如同火焰凝固。我站在它面前,看游客來來往往,有人仰頭驚嘆,有人靜靜拍照。這座曾是世界最大教堂的建筑,不只是石頭的堆疊,更是信仰與野心的紀念碑。</p> <p class="ql-block">電車叮咚駛來,編號“303”的車廂在陽光下閃著微光。站在軌道旁微笑,身后是典型的歐式建筑,綠樹成蔭,行人如織。那一刻,城市不再是地圖上的一個點,而是一個可以走進去、可以聽見、可以呼吸的生命體。</p> <p class="ql-block">-- 塞維利亞黃金塔:黃金塔修建于1220年,由12個等邊的磚塔構成,因曾用于存放西班牙船隊從美洲帶回的黃金等貴重物品而得名。它控制著從瓜達爾基維爾河到達塞維利亞的水路,是西班牙海洋強國的象征,1492年哥倫布就是從附近的巴羅斯港揚帆起航,橫渡大西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貝林塔:貝林塔建于1514-1520年,是為紀念達·伽馬成功開辟好望角航線而建,它是葡萄牙曼努埃爾式建筑的典型代表,裝飾有石繩、石結、渾天儀等象征物。貝林塔曾作為軍事要塞、海關、電報站、燈塔等,是葡萄牙航海家們遠征的出發(fā)點,象征著葡萄牙大航海時代的輝煌,見證了該國的海上霸權和殖民擴張歷史,1983年被列入《聯(lián)合國教科文組織人類遺產目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