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美篇號： 752704</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昵稱： 風(fēng)云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本《愛眉小札》在我的書柜里靜靜站了二十多年，我一直想著要去海寧看看這位天才詩人徐志摩的故居，那里有他新婚燕爾的愛巢。2023年4月，我去杭州富陽探訪了浙江另一文化名人郁達(dá)夫故居后，去看徐志摩故居的愿望越發(fā)強(qiáng)烈。</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今年11月下旬，我們的海寧自由行啟程。其中徐志摩故居、墓地和鹽官是此行重頭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1895~1931)，字槱森、又申，海寧硤石人。中國現(xiàn)代詩人、作家。1918年赴美留學(xué)，1921年赴英國留學(xué)，入劍橋大學(xué)當(dāng)特別生。在劍橋兩年深受西方教育的熏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奠定其浪漫主義詩風(fēng)?；貒蠼M織新月社，創(chuàng)辦《新月》、《詩刊》雜志，主編《晨報副鐫》，開設(shè)新月書店。先后在上海光華大學(xué)、南京中央大學(xué)、北京大學(xué)、清華大學(xué)等校任教。代表作品有《再別康橋》《翡冷翠的一夜》、《愛眉小札》。</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1年，徐志摩因飛機(jī)失事罹難，得年35歲。</span></p> 故居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讀著《愛眉小札》，來到了志摩故里。</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志摩在《愛眉小札》中說：</span><b style="font-size:20px;">“：將來我們有了一個小小的家，我們倆每天在一起，早上一同起來，晚上一同睡，你彈琴，我看書，或者我們一同到外面去玩，那是多么快活的事情！”</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想看看志摩“小小的家”什么樣。</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6年，徐志摩的父親在硤石干河街建造了中西合璧的故居。徐志摩與陸小曼在此度過了兩年短暫而浪漫的時光，他在此寫下《眉軒瑣語》等作品。后因戰(zhàn)亂等原因，兩人不久后移居上海。</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這幢兩層小樓，建筑面積約600平方米，既保留江南民居的雅致，又融入西式摩登元素，粉墻黛瓦搭配西洋式拱窗、露臺，堪稱民國“新派文人宅邸”的縮影。門楣上方懸掛詩人的表弟金庸手書的“詩人徐志摩故居”匾額，低調(diào)中透著典雅。</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樓門前“我是天空一片云”雕塑，作者為嘉興雕塑藝術(shù)家陸樂。</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有人說徐志摩是“東方詩哲”，有人說他是“中國的拜倫”，有人說他是“新月下的夜鶯”；而他自己說“我是天空里的一片云”。云，翩翩的在空際游，愉快于無攔阻的逍遙；但有時也會“不知道風(fēng)是在哪一個方向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故居分前院、主樓、后院三部分，功能分區(qū)清晰且暗藏巧思：前院青石板鋪地，植有芭蕉、石榴等江南常見綠植，西側(cè)設(shè)半亭式門廊，既符合中式“藏風(fēng)聚氣”的布局理念，又為訪客營造“一步入詩境”的儀式感。 </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建筑內(nèi)部構(gòu)造與裝飾盡顯中西合璧細(xì)節(jié)：德國進(jìn)口地磚、歐式壁爐與中式雕花窗欞并存，露臺欄桿為鑄鐵歐式花紋，書房與臥室以拱門連通，盡顯浪漫私密。屋內(nèi)冷熱水管、電燈等民國現(xiàn)代化設(shè)施暗藏其間，見證徐家“商而優(yōu)則文”的家族底蘊(yùn)。</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正廳“安雅堂”匾額由當(dāng)代著名書畫家啟功題寫，兩側(cè)廂房用西洋玻璃展柜陳列史料，分別展示徐志摩家世生平、文學(xué)活動史料；徐志摩手跡、出版的著作以及使用過的物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19年6月，徐志摩在美國克拉克大學(xué)畢業(yè) ，入紐約哥倫比亞大學(xué)經(jīng)濟(jì)系修碩士學(xué)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0年9月，徐志摩第一次到歐洲，追隨英國哲學(xué)家羅素，不久申請入倫敦政治經(jīng)濟(jì)學(xué)院讀博士。半年后經(jīng)狄更生介紹，以特別生的資格入劍橋大學(xué)國王學(xué)院。自此，徐志摩開始了他的詩歌和文學(xué)創(chuàng)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在英國留學(xué)時的照片。中間為他與張幼儀的合影。1915年兩人結(jié)婚。</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2年，徐志摩與張幼儀協(xié)議離婚。上為徐就離婚事致張的信。中為張幼儀與友談其離婚事：我要為離婚感謝徐志摩。若不是離婚，我可能永遠(yuǎn)都沒辦法找到我自己，也沒辦法成長。下為離婚后，徐志摩致其老師梁啟超的信中稱：我將于茫茫人海中訪我唯一靈魂之伴侶；得之，我幸；不得，我命，如此而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4年，陸小曼在出演《春香鬧學(xué)》時，結(jié)識徐志摩。徐見了陸之后，便魂不守舍，向其展開了狂熱的追求，這在《愛眉小札》中展露無遺。他寫道</span><b style="font-size:20px;">：“我沒有別的方法，我就有愛；沒有別的天才，就是愛；沒有別的能耐，只是愛；沒有別的動力，只是愛?！?lt;/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他還寫道</span><b style="font-size:20px;">：“我真恨不得剖開我的胸膛，把我愛放在我心頭熱血最暖處窩著，再不讓你遭受些微風(fēng)霜的侵暴，再不讓你受些微塵埃的沾染?！?lt;/b></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徐志摩的猛烈進(jìn)攻下，兩人開始了戀愛。</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陸小曼，別名小眉，江蘇常州人，出生于上海。陸小曼天資聰穎，多才多藝。她的古文舊詩、新體小說和戲劇都拿得出手，尤其擅長繪畫，她曾師從劉海粟等名家，工筆花卉和淡墨山水頗見功底，晚年被吸收為上海中國畫院專業(yè)畫師。1965年，陸小曼病逝于上海華東醫(yī)院，享年63歲。</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在《愛眉小札》中也十分贊賞陸小曼的聰明和靈性：</span><b style="font-size:20px;">“你的聰明是一把快刀，能剖開世俗的繭，卻又溫柔得不忍傷害一只蝴蝶。”</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6年8月，徐志摩與陸小曼訂婚。同年10月兩人結(jié)婚。新婚后的陸小曼依公公之命，隨徐志摩離開北京到海寧。</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遵徐父命，婚禮請梁啟超為證婚人。?證婚詞如下（節(jié)選）：</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你是一個有相當(dāng)天才的人，父兄師友，對于你有無窮的期許，我要問你，兩性情愛以外，還有你應(yīng)該做的事沒有，我們從今日起，都要張開眼睛，看你重新把堅強(qiáng)意志樹立起，堂堂地做個人哩！你知道嗎？…陸小曼，你既已和志摩作伴侶，如何積極地鼓勵他，做他應(yīng)做的事業(yè)，我們對于你有重大的期待，你知道嗎？以后可不能再分他的心，阻礙他的工作。你有一種極大的責(zé)任，至少對于我證婚人梁啟超有一種責(zé)任。</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梁啟超還說：你們兩個都是過來人，我在這里提一個希望，希望你們?nèi)f勿再做一次過來人?；橐鍪侨松拇笫拢f萬不可視作兒戲。</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回國后，積極從事創(chuàng)辦《詩刊》、《新月》及開辦新月書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24年，印度大文豪泰戈爾應(yīng)梁啟超之邀訪華，新月社同仁陪同接待，并排演泰戈爾名劇《齊德拉》。徐志摩主理具體事務(wù)。</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與泰戈爾在一起的油畫作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1年11月19日，徐志摩搭乘濟(jì)南號飛機(jī)從南京去北平，在濟(jì)南附近突遇大霧，撞西大山失事，機(jī)毀人亡，時年35周歲。后遺體運(yùn)抵上海，由萬國殯儀館重殮，滬上文藝界舉行追悼會。1932年春，葬于海寧硤石東山。</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的部分著作。</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手跡陳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用過的部分物品。</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遺像。由浙江美術(shù)會會長胡亞光創(chuàng)作，張大千則為之補(bǔ)畫衣褶并加題字。</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走上二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樓正中一間門上懸掛康有為題寫“清遠(yuǎn)樓”三字匾額。</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母臥房，保留中式雕花床榻、紅木家具，卻配備西式壁爐，體現(xiàn)“新舊共處”的家庭生活狀態(tài)。</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前妻張幼儀臥房。中式家具，梳妝臺、書桌、太妃躺椅、雕花木床，一應(yīng)俱全，甚至還配有在當(dāng)時視為奢侈品的電風(fēng)扇。</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小洋樓建成時，徐志摩與張幼儀已經(jīng)離婚，不過張一直為徐家父母認(rèn)可，收其為干女兒，并保留臥房。</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眉軒書房，書桌、藤椅等按原物復(fù)制。徐志摩把書房稱為“愛巢”，在此寫下《愛眉小札》中的一章《眉軒瑣語》，記述其“濃得化不開”的蜜月時光。</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眉軒瑣語》中，他寫道：</span><b style="font-size:20px;">現(xiàn)在情景不同，不僅臉上笑容多，心花也常常開著的…，我珍視這幾世修來的幸運(yùn)。</b><span style="font-size:20px;">但無可否認(rèn)的是，他的內(nèi)心深處已有些許煩悶的萌芽。他寫道：</span><b style="font-size:20px;">曼的身體最叫我發(fā)愁。一天24小時，她沒有小半天完全舒服，我沒有小半天完全定心。</b><span style="font-size:20px;">為此他無聲呼喚</span><b style="font-size:20px;">：給我勇氣，給我力量，天！</b></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眉軒”對面為徐志摩與陸小曼當(dāng)年的新房，全套西式家具，床前鋪淡米黃色嵌五彩花卉羊絨地毯，粉色窗花墻紙。</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二樓梯口過道墻壁上懸掛著陸小曼的彩色山水圖卷畫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陸小曼的扇面畫《秋溪訪友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陸小曼的山水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當(dāng)時國內(nèi)難得一見的西式衛(wèi)浴間。</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一樓通往后院處徐志摩的半身雕像。整體風(fēng)格簡約莊重，突出人物輪廓與氣質(zhì)。背景墻上是其詩作《偶然》。</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故居的后花園不大，但卻充滿著詩意與浪漫。花園內(nèi)種植了翠竹、茶花、夾竹桃、石榴等花卉植物，花園中間有條多塊圓石鋪就的小路通向院門。</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花園里還有一口水井。據(jù)稱，此井為徐家舊物，徐志摩所愛，被稱為“愛之清泉”。其名來自《愛眉小札》中一段寫給陸小曼的文字</span><b style="font-size:20px;">：“眉，這一潭清洌的泉水，你不來洗濯，誰來？你不來解渴，誰來？你不來照形，誰來？”</b><span style="font-size:20px;">至今讀之，仍不禁為詩人的率真、熱忱且心地純凈而感動。</span></p> 墓地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讀著《愛眉小札》，走向志摩墓地。</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志摩在《愛眉小札》中說：</span><b style="font-size:20px;">“我每天每夜都想你。一晚我做夢，飛機(jī)回家，一直飛進(jìn)你的房，一直飛上你的床，小鳥兒就進(jìn)了窠也，美極！可惜是夢?！?lt;/b><span style="font-size:20px;">志摩的不幸罹難也是坐著飛機(jī)，可惜那不是夢。不知他在飛機(jī)上是否也做著同樣的美夢？如是的話，真希望是個完完整整的夢，然后再一去不返～～</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從故居出來，去一公里外的志摩墓地所在處西山公園。西山公園好找，但志摩墓地卻難尋。公園里林木蔭翳，草木扶疏，矮矮的山丘上有多條不知去向的蜿蜒小徑。</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終于找到了先生的墓地，我們緩步走上象征詩人一生35載歲月的三十五級的臺階。這些臺階從山腳開始往上一直到墓碑，臺階上按照年代從先生出生開始，刻著其主要經(jīng)歷，直至去世。</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徐志摩墓呈現(xiàn)在眼前，如一個浪漫的新月符號，凝固在石頭上。白石鋪地，青石為階，古典而雅致。周邊綠樹環(huán)繞，草木蔥蘢，是沉默的守護(hù)，也是永恒的致敬。</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1932年建于海寧東山的徐志摩墓地，毀于1966年。1983年詩人的墓在西山重修，由著名建筑學(xué)家、同濟(jì)大學(xué)陳從周教授設(shè)計并撰遷墓記。墓碑上“詩人徐志摩之墓”由國學(xué)大師張宗祥題寫，字如刀鑿，力道千鈞。</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墓碑下的花束鮮艷如初，色澤艷麗。鮮花下有小詩一首，并有水果若干。詩人故去已九十多年了，仰慕者還接踵而來。</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墓一側(cè)，有志摩幼子德生的墓碑，字為梁啟超先生題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墓碑兩側(cè)是白石書卷，其中一本刻有詩人的《再別康橋》一詩，詩句被鐫刻其上，在風(fēng)中低語。</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山腳下矗立著徐志摩紀(jì)念碑。碑上內(nèi)容豐富，除了徐志摩生平簡介、生卒年月?、文學(xué)成就?，還有蔡元培和胡適對他的評價等。</span></p> 鹽官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我們來到了以錢塘江大潮聞名的海寧鹽官。這里沒《愛眉小札》什么事，可也是徐志摩鐘愛的地方。這個在潮水邊長大的詩人，性格中也帶著浪漫狂野的氣質(zhì)。</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在鹽官觀潮公園里，有一處徐志摩和他的朋友們觀潮的雕塑。據(jù)胡適當(dāng)年的日記記載，那次觀潮： “志摩立船頭，緊握船舷，潮來時他突然歡呼，面色泛紅如飲醇酒。潮頭過處，他轉(zhuǎn)身對我們喊：‘這才是天地間最放肆的浪漫！’”</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雕塑名為《那一天》，根據(jù)當(dāng)時徐志摩等人觀潮時所留下的一張照片進(jìn)行創(chuàng)作，再現(xiàn)了1923年9月28日，徐志摩陪同朱經(jīng)農(nóng)、胡適、陶行知等人在海寧觀潮的景象。雕塑高約2.2米，為青銅材質(zhì)。雕塑所在之地也正是當(dāng)時徐志摩等人觀潮的位置。</span></p> <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照片上有10人，雕塑只有9人。據(jù)說，那天汪精衛(wèi)作為朋友也來了，但雕塑上沒了他，原因不說自明。</span></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夕陽的余輝灑滿錢塘江岸邊，給整座雕塑鍍上了一層金黃色的光芒。</span></p> <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span style="font-size:20px;">謝謝閱覽。</span></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