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昨天的剝骨取樣很順利,過程卻無比的痛苦。要有足夠的勇氣面對。我從12月18日晚上8點,就開始禁食禁水了。直到19日下午1點顆粒未入,滴水未進。本來就患帕金森多年,加上禁食禁體力早已支撐不住。嘴唇干裂滲出了鮮紅的血滴,咽喉干得發(fā)癢干咳,連口水都沒了。苦不堪言,為了能順利取到樣本,我毅然咬牙挺住。</p><p class="ql-block">下午1點,我從病房被接走送入手術(shù)室。手術(shù)室格外寒冷,醫(yī)生們各個穿著青綠色大卦,帶著帽子和手套嚴陣以待。我開始緊張起來了,隨著身上的衣被退去,插上了無數(shù)根管子和線條。兩只手被牢牢鎖住。隨著冰冷的消毒液劃過身上,不驚讓我打起了寒戰(zhàn)。突然腰部一陣刺痛,雙腿慢慢麻木僵硬,徹底失去了知覺。</p><p class="ql-block">接著醫(yī)生雙手捏了捏我肚皮上的肉,我喊庝。大腿根一陣刺痛,醫(yī)生又在次我加打了麻醉針。這下完了,下半身徹徹底底不屬于我了。開始,一聲令下。一群大卦子把我緊緊圍住,迅速往我身上蓋上幾層布,徹底擋住了我的視線。</p><p class="ql-block">一會剪刀碰撞的聲音;一會電鉆的鉆擊聲音;一會鋸子的聲音;一會錘子敲打著子的聲音。我的下半身被扯來扯去,釣骨的聲音很大,身上傳來陣陣麻疼痛。眼前的大管子里血水翻滾,我陣陣眩暈,耳朵里傳來好幾個人的討論聲。我漸漸地失去了意識。</p><p class="ql-block">不知鼓搗了多久,我被叫醒。身上被布包住。接著四腳朝天被抬上推車。耳邊傳來小姐姐的聲音:“以后我可不想像這樣被人抬來抬去”。另一個男人附合道:“那你有本事別生病呀?!笔茄剑覜]本事不生病,我又何嘗想這樣被人抬上抬下呢。</p><p class="ql-block">左拐右拐,拐來拐去。隨著電梯開開關(guān)關(guān),一陣陣急促的腳步把我送回了病房。“21床病人回房,請接病人”。話音剛落,兩三個白大卦圍了上來,一陣忙活后。我身上又多了幾根線,左右雙手動彈不得。下半身也沒知覺。就剩下一個頭扭來扭去,眼眶里淚水無住打轉(zhuǎn),看不清事物。</p><p class="ql-block">“6個小時不能枕枕頭,6個小時禁食禁水,”我時刻被監(jiān)測著。身上的束縛感讓我呼吸困難。等啊等,堅持堅持再堅持。傷口處隱約感覺到疼痛,棉球沾水擦拭過的嘴唇鎖不住一絲水份。下半身還不的動彈。</p><p class="ql-block">好不容易扛了6個半小時,下半身的麻醉逐漸散去。開口處的劇烈疼痛的我呲牙咧嘴的。痛苦一波剛?cè)ビ忠徊ㄒu來,腰壓得很痛,隨著帕金森藥效流失,全身的不適感加重。我想翻個身怎么也翻不動,想挪個腿卻使不上勁。我痛苦的扭動著頭,無助的淚珠在眼角滑落。</p><p class="ql-block">忽然一股邪念掠過腦海,這剖骨手術(shù)將是一場惡夢,夢里的骨頭鼓碎的聲音揮之不去。我心頭一顫,突然想放棄治療,不想再經(jīng)歷第二次,第三次的手術(shù),沒勇氣再扛。因為高昂的手術(shù)費用讓我發(fā)愁,手術(shù)過程也極為痛苦。術(shù)后的恢復也特別煎熬。帕友口的打不死的小強,再也堅強不起來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