振華拙臨懷素千金帖，? ?《小草千字文》（一）John Song <p class="ql-block">懷素絹本千字文真跡，其點畫變態(tài)，意匠縱橫，初若漫不經(jīng)思，而動遵型范，契合化工，有不可名言其妙者。</p> <p class="ql-block">公元七九九年，年過花甲的懷素在故里零陵寫就這件小草千字文。此作為絹本，共八十四行，一千零四十五字，末署“貞元十五年六月十七日于零陵書時六十有三”，故稱其為小字貞元本。在其傳世墨跡中，此作極為珍貴，并有一字一金之譽(yù)，故又名《千金帖》。此書平淡閑雅，筆墨意趣老辣稚拙，為其晚年代表作。此帖明代為文征明所藏，清末為六舟僧達(dá)受所藏，又歸徐少圃收藏。帖前有文嘉、宋翠、畢秋帆、六舟等題簽，帖后有文征明、文嘉、王文治、何紹基、阮元等來多名家題跋。這卷墨跡，規(guī)格為縱二十八點六厘米，橫二百七十八點六厘米，為臺灣林氏蘭千山館收藏，現(xiàn)寄存于臺北故宮博物院。 </p> <p class="ql-block">明莫如中說：“懷素絹本千字文真跡，其點畫變態(tài)，意匠縱橫，初若漫不經(jīng)思，而動遵型范，契合化工，有不可名言其妙者”，此本為懷素晚年所書，當(dāng)為絢爛之極而復(fù)歸平淡之作，故歷來為書林所重。</p> <p class="ql-block">狂草淵源于東漢張芝，創(chuàng)派于唐代張旭，馳名于懷素?？癫莞挥辛鲃痈校\(yùn)動感是基于不同的節(jié)奏和旋律所組成，這就給人一種“筆走龍蛇”的形式美，造成生動的氣韻。因而可以說狂草是具有動的美，而真、隸、篆卻有靜的美，各有千秋。</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懷素《小草千字文》</b></p> <p class="ql-block">歷代論書詩甚為豐富，其中論懷素詩不乏其人，因為詩人們總對懷素的嗜酒、顛奇、醉態(tài)十分欣賞，在他們詩中，無不大肆渲染。如果稍加留意，便會發(fā)現(xiàn)這各渲染是為其揮毫而鋪墊的，懷素作書總是“馳毫驟墨劇奔駟，滿坐失聲看不及”，這就是他書寫狂草的驚人之處。</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在懷素《小草千字文》前，我們不禁驚嘆其筆法多樣，就是懷素的另一個精神世界，不顛不狂，不急不躁，反而生出一種柔和文雅的氣息?！皶鵀樾漠嫛?，書家精神并不是一味朝一個方向發(fā)展，他的興趣、情緒也有著復(fù)雜的一面，《小草千字文》無疑可以和狂草一樣，成為人們認(rèn)識懷素的一面鏡子。</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小草千字文》作于貞元十五年（公元799的）時，懷素六十三歲，已進(jìn)入生命的暮年。是卷因明姚公綬評為“一字值千金”，故別稱“千金帖”。懷素以狂草聞名，但本卷平淡穩(wěn)健，表達(dá)其暮年心境。這件作品給我們展開一幅恬美安祥、溫和靚謐的畫卷。一眼可見，其草法源于王羲之的草書，又深受初唐諸家的熏炙，益發(fā)不激不厲，圓潤委婉，一反懷素那種驟雨旋風(fēng)的書風(fēng)。此帖與孫過庭的《書譜》有共通之處，都是純正的草法，但《書譜》更顯輕快、靈巧、清秀。</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小草千字文》是懷素的耐心之作，那種一提筆便如脫韁野馬的情緒被壓抑住了，靜坐寫千字文，奔騰的浪潮化為潺潺細(xì)流，這種轉(zhuǎn)變雖然是精神上的，但是它明白無誤地透出了懷素的扎實基本功，用筆的細(xì)膩周到，每一筆皆盡力做到刻劃完整，在細(xì)膩中去巧而增厚重，去方折而添圓潤，這正是與《書譜》迥異的。</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千字文》是梁武帝命周興嗣撰寫的，懷素將其文字內(nèi)容作為抒發(fā)自己的情緒，是有意為之的。由于字?jǐn)?shù)繁多，也不能象《苦筍貼》、《藏真貼》字?jǐn)?shù)少而頃刻可成，這就需要作者既要有功力又要有情致相結(jié)合的本領(lǐng)，懷素在書寫過程中，精神軌跡也不平衡，有部分工整端正，有部分偏于狼藉草草，有部分排列適中，有部分忽寬忽窄。從正規(guī)處可見入規(guī)中矩，從情趣上看，似不經(jīng)意而為之。欣賞全篇，則美感逐段不一。我們不難感受到，作為很耐心的書寫，還是掩蓋不了懷素那種不安分的情緒。</p> <p class="ql-block">懷素與張旭、顏真卿、徐浩、鄔彤（懷素表叔）齊名。唐代杰出書法家，擅狂草，對我國書法藝術(shù)史上由“篆草、章草、今（行）草”過渡到狂草，做出了巨大的貢獻(xiàn)。他自幼出家，曾為玄奘、三藏法師門人，坐禪之余，常書，衣服、墻壁、器物，無不當(dāng)紙，甚至用芭蕉習(xí)字，并名居室曰“緣天庵”。他還把不能用的筆埋在山下，名曰“筆冢”。一天多次醉，醉后方狂書，曾在《醉僧圖》上題書，“顛張狂素”成了書壇佳話，世稱“顛張醉素”。懷素千字文有多種，而以“小字貞元本”為最佳，人譽(yù)為“一字值千金”，遂被稱為“千金帖”。此本為懷素晚年所書，全帖無自敘帖之縱放奇趣，不顛不狂，不急不躁，氣調(diào)尤為清逸，且中規(guī)中矩，字體大小一致。初看似漫不經(jīng)心，實則筆筆合于法度，脫去狂怪怒張，專尚平淡古雅，字與字不相連屬，筆道更加蒼勁渾樸。反映了懷素藝術(shù)創(chuàng)作上的另一種追求。當(dāng)為絢爛之極而復(fù)歸平淡之作，故歷來為書林所重。</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敬請欣賞振華拙臨懷素《千金帖》</b></p> <p class="ql-block" style="text-align:center;"><b style="font-size:20px;">諸書皆成 博涉多優(yōu)</b></p><p class="ql-block">書法藝術(shù)是一個相當(dāng)龐大的文化體系，唯有賢家雄才，才可以像宋振華先生這樣， 取得諸書皆成的非凡成就。他磨礪書法，循法濟(jì)道，深師碑帖，解鎖筆墨秘籍，經(jīng)由 對歷代書法珍本的心追手臨，全息式地掌握了筆墨要義，起筆落筆之際，可以把書法 寫得遂心應(yīng)手，游刃有余!</p><p class="ql-block">筆勢論有云，窮研篆籀，功省易成。攥集精專，形彰勢顯!如今看宋先生的書法 習(xí)成路徑，果然深合此論，把篆書、金文寫得剛?cè)嵯酀?jì)，樸茂多趣，既有古風(fēng)正宗， 也有審美優(yōu)雅。其篆書、金文師毛公鼎、散氏盤、泰山碑、嶧山碑，不但取筆法精華， 又琢磨出用墨玄機(jī)，雙向強(qiáng)調(diào)了筆墨的書寫效果，讓篆書金文透過筆法和墨法表現(xiàn)書 法本質(zhì)，有很強(qiáng)的審美效應(yīng)，也有非凡的文化價值。一筆金書，真實不虛。</p><p class="ql-block">宋先生寫隸書，不寫粗頭亂服的江湖書，也不寫字字一面的印刷體，而是參意漢 隸十碑，專攻隸書的漢家風(fēng)范!主體以乙瑛碑、曹全碑、禮器碑、史晨碑這類典雅俊 逸的碑字為法，寫得蠶頭燕尾，左掠右挑!每作一波必三折而過，每寫一點常隱鋒而 成，上下非齊平，左右非方整，努力塑造隸書的生動趣意，字字鮮活，筆筆性靈，把隸書寫得氣慨通疏，性靈豁暢，果然是承襲大漢風(fēng)度，可以讓隸書文化經(jīng)由筆翰表現(xiàn)， 做出古今永傳的龍脈拓展!其書法嚴(yán)謹(jǐn)?shù)姆ǘ扰c唯妙的書寫性，是妙中增妙，新中更 新的見證!</p><p class="ql-block">楷法取唐法，精極筆法，水鏡明辨，可稱楷精法詳，特為真正!由楷書經(jīng)行書，取法為上，對蘭亭序、伯遠(yuǎn)帖、快雪時晴帖等，這些二王體系的法帖都進(jìn)行了心追手 臨，寫得不激不厲，伸縮得體，把晉代文人書法的天質(zhì)自然表現(xiàn)得相當(dāng)?shù)轿?。由是?觀覽宋先生行書，審美時光如溯兩晉，寫得天朗氣清，惠風(fēng)和暢，足以極視聽之愉， 令人賞心悅目!</p><p class="ql-block">當(dāng)然，要進(jìn)一步體驗宋先生書法創(chuàng)作的非凡表現(xiàn)，需要對他的草書精心觀察。他 寫草書，有遠(yuǎn)師崔瑗、杜度的始作其妙，也有再師伯英的尤善其美!精心研究了草書 的源、流、變!妙寫懷素草書的瘦，參意張旭草書的妙于肥，在鋒纖往來之際，寫得 方圓周備，高低有趣。用墨用筆變化萬千，又有自己獨創(chuàng)獨享的機(jī)格，與眾不同，亙古未見!非常重視草書線條的變化塑造，落筆痛快，寫線條如若鴻飛獸駭。起筆飛儀， 寫線條則是鸞舞蛇驚!</p><p class="ql-block">諸書皆成，博涉多優(yōu)。其書法通過八面出鋒的鋪陳，寫出了奔蛇走虺勢入座，驟 雨旋風(fēng)聲滿堂的精氣神。精確控制著筆墨的運(yùn)行速度和力度，恰如王鐸寫詩卷，左蹙 右盼如驚電，狀如楚漢相攻戰(zhàn)!仰觀其草書不覺感嘆:志在出奇無定則，古瘦漓驪半 無墨，心手互師勢轉(zhuǎn)奇，詭形怪狀翻合宜!凡是草圣，盡皆如是!</p><p class="ql-block">著名書畫評論家 羅成 2021年5月16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