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冬至這天,我走進丹東草莓博物館,仿佛踏入了一個被綠意包裹的秘境。一面植物墻迎面而來,藤蔓纏繞,葉片層層疊疊,像一塊活著的絨毯。墻中央嵌著幾個鮮紅的立體字,在濃綠中灼灼生輝,像是從自然里長出來的詩句。我站在那兒,忽然覺得這個節(jié)氣也不全是寒意——原來冬天也可以如此蔥蘢。</p> <p class="ql-block">池邊坐著一個人,綠外套裹著身子,棒球帽壓得稍低,正靜靜看著水中游動的錦鯉。紅魚穿梭在清波里,像一簇簇流動的火焰。四周擺滿了盆栽,葉子在微風中輕輕晃動,陽光斜灑下來,空氣里有種慢下來的溫柔。我悄悄放輕腳步,生怕驚擾這份冬日里的閑適。</p> <p class="ql-block">溫室深處,有人站在香蕉樹下。她戴著藍色棒球帽,黑白圍巾松松繞著脖子,右手輕輕碰著一串青香蕉,像是在確認它們是否真實存在。陽光透過玻璃頂灑落,把葉片照得通透,連空氣都泛著綠意。我忽然想起小時候,冬至要吃餃子,而此刻,我卻在北方的溫室里,看見了熱帶的果實靜靜生長。</p> <p class="ql-block">一位穿綠色羽絨服的游客站在一株巨大的熱帶植物前,伸手輕撫那片寬大的葉子,笑容像被陽光曬暖的水波。她背包還沒卸下,顯然剛進來不久,卻被眼前的景象定住了腳步。我也停下來看那片葉子——它寬厚、油亮,仿佛能承接整個冬天的光。</p> <p class="ql-block">有人站在一叢茂密的綠植前,伸手觸碰一片葉子,仰頭望著上方層層疊疊的樹冠。陽光穿過葉隙,在他肩頭跳躍。那一刻,他不像在參觀,倒像是在與植物對話。冬至是一年黑夜最長的日子,可在這里,光與綠交織成另一種白晝。</p> <p class="ql-block">一排排草莓整齊地躺在綠色紙托上,紅得發(fā)亮,籽粒如星點般細密。我湊近看,幾乎能聞到那股清甜的香氣。它們被精心擺放,像是一場微型的豐收慶典。冬至吃餃子是傳統(tǒng),可看著這些鮮嫩的果實,我竟生出一絲想用草莓入餡的奇想——甜與咸,在節(jié)日里未必不能相遇。</p> <p class="ql-block">走進草莓園,一條窄窄的過道延伸向前,兩旁是密集的植株,紅果藏在綠葉間,像在玩捉迷藏。有些果子還泛著青,有些已熟透如血。我蹲下身,指尖輕觸一顆飽滿的草莓,它微微顫動,仿佛在回應(yīng)這個最冷的日子。原來生命從不曾真正沉睡,哪怕在冬至。</p> <p class="ql-block">有人站在香蕉樹旁,笑著用手比劃著樹上的果實,像是在估算它們何時能黃。她穿著厚羽絨服,與熱帶植物形成奇妙的反差。溫室里溫暖如春,花葉繁茂,陽光灑在肩頭,連影子都顯得輕盈。我忽然覺得,冬至不是終點,而是某種生長的開始——在看不見的地方,根在伸展,果在膨大,葉在舒展。</p> <p class="ql-block">一位游客正輕輕觸碰火龍果植株上的紅果,那果實像一盞小燈籠掛在仙人掌般的莖上。她笑得很自然,仿佛不是在看展品,而是在老朋友的院子里摘果子。冬至的寒意被隔絕在外,這里只有生長的節(jié)奏,緩慢而堅定。</p> <p class="ql-block">她站在溫室中央,手托著一片寬大的綠葉,像捧著一片春天的信物。她戴著“NY”棒球帽,圍巾花紋跳躍,眼神里有種安靜的滿足。我走過她身邊時,聽見她輕聲說:“原來冬天也能這么綠?!蔽倚α耍瑳]接話,但心里應(yīng)和著:是啊,冬至不是終結(jié),是另一種生機的序章。</p> <p class="ql-block">一個穿藍色羽絨服的人站在綠植前,指尖輕觸一片葉子,陽光穿過樹冠灑在她身上,像鍍了一層柔光。她微微笑著,那笑容不張揚,卻讓人覺得溫暖。冬至日,我們習慣說“最長的夜”,可此刻,我更愿意記住這被綠意點亮的瞬間。</p> <p class="ql-block">一簇粉色蘭花靜靜開在竹簾前,花瓣由深粉漸變至淺,像被水暈染過?;ㄖΦ痛?,姿態(tài)優(yōu)雅,仿佛不爭不搶,卻已奪盡目光。我駐足許久,忽然明白:冬至之美,不在于陽氣回升的天文意義,而在于——哪怕在最冷的日子,仍有花在悄然綻放。</p> <p class="ql-block">溫室里的草莓架層層疊疊,紅果綠葉在陽光下熠熠生輝。藤蔓攀爬,果實累累,仿佛無視季節(jié)的存在。我站在架前,看那光與葉的舞蹈,忽然覺得,人類造出溫室,不只是為了反季節(jié)的果實,更是為了在寒冬里,給自己留一寸不凍的希望。</p> <p class="ql-block">一片深紅與粉交織的葉子,在黑背景前如火焰燃燒。鋸齒狀的邊緣,細膩的紋理,像是自然親手繪制的藝術(shù)品。我凝視它,竟有種被注視的錯覺——仿佛它也在看我,看這個在冬至日尋找暖意的人。原來,最冷的日子,也可以有最濃烈的色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