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高士其故居”幾個字沉甸甸地掛在門楣上,黑底金字,莊重得讓人不自覺放輕腳步。白墻灰瓦,石基斑駁,老屋在城市的喧囂中守著一方靜謐。門前那只橙色的交通錐顯得有些突兀,卻也真實——傳統(tǒng)與現(xiàn)代從未割裂,就像這位科學家的一生,既扎根于舊時代的土壤,又奮力伸展向未來的天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輪椅上的身影靜靜停駐在浮雕墻前,陽光斜斜地灑在石板路上,映出他微微前傾的輪廓。身旁三人圍攏著,像是在傾聽,又像是在回應他話語中的力量。那面墻刻著過往的風云,而他,正是從那段歲月里走來的見證者與書寫者。我站在這里,仿佛聽見了時間的低語——關于堅持、關于信仰、關于一個科學家如何用筆桿子點燃千萬顆心靈的火種。</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那塊金色的牌匾立在顯眼處,“省級文物保護單位”幾個字熠熠生輝。開放時間寫得清楚,像是一種邀請:請進來看看,這個人曾怎樣活著。周一閉館,仿佛連制度也在為他留一段沉默的紀念。這不只是對一棟房子的保護,更是對一種精神的敬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墻上的石碑更早地記錄了這份尊重。區(qū)級文保,1992年設立,字跡已略顯風霜。它不像金匾那般耀眼,卻多了一份歲月沉淀的樸素。高士其的名字刻在上面,不是作為傳奇,而是作為故里的一部分,如同街坊口中那位曾走出去又始終牽掛著土地的讀書人。</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木門深瓦,圓窗靜立,窗內那尊雕像仿佛仍在凝望院外的世界。門前石階被無數腳步磨得光滑,兩側綠植安靜生長。海報貼在墻上,講述著一段段過往。這里沒有宏大的儀式感,只有日復一日的守護,像極了他本人——不張揚,卻始終在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展板上寫著“中華民族英雄——高士其”,六個大字壓得住風雨。他不是戰(zhàn)場上的將軍,卻是思想陣地上最堅定的戰(zhàn)士??茖W小品、科普文章,他把艱深的知識化作春雨,灑進青少年的心田。他說:“我要讓科學說話?!庇谑牵牧嗣?,從“高仕錤”到“高士其”,取“不為仕,不為己,只為民眾之覺醒”之意。這哪是改名,分明是一場靈魂的宣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童年照片里的孩子穿著花紋衣裳,眼神平靜。1905年生于福州,家境清寒卻不失書香。那時誰會想到,這個安靜的孩子日后會以筆為矛,刺破愚昧的迷霧?他的童年沒有玩具堆滿屋,卻有書聲伴晨光。那雙眼睛里,早已藏著對世界的好奇。</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十三歲那年,他考入清華留美預備學校。七載寒窗,成績斐然,直接跳級進入初中二年級。照片里的少年眉宇間已有書生意氣。那是1918年,新文化運動正起,而他在北平的校園里默默積蓄著改變未來的能量。求索之路,自此啟程。</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二十歲赴美,風華正茂。照片中的青年戴著眼鏡,白衣勝雪,眼神清澈而堅定。1925年,他結束清華學業(yè),遠渡重洋,進入威斯康星大學化學系??茖W是他最初的信仰,實驗室是他夢想的起點。那時的他,或許還不知道,命運將如何把他推向另一條更艱難卻更光輝的道路。</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27年,他從芝加哥大學畢業(yè),手握化學與細菌學雙學位??删驮谶@一年,姐姐病逝,他痛定思痛,決意轉攻醫(yī)學,誓要與疾病抗爭到底。照片里的他西裝筆挺,笑容溫和,可誰又能想到,這份溫柔背后,藏著即將降臨的風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病毒瓶破裂的那一刻,命運徹底改寫。腦炎病毒侵入中樞神經,從此身體日漸失控。照片中的他神情凝重,仿佛已預知未來的艱難。但他沒有退縮,反而說:“只要腦子還能想,我就要寫下去?!睔埣怖ё×怂乃闹?,卻困不住他的思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30年,他學成歸國。乘船離開紐約,繞道歐亞十余國,一路觀察、記錄、思索。照片中的他站在甲板上,目光投向東方。他知道,自己帶回的不只是知識,更是一份責任——讓科學在中國的土地上生根發(fā)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31年,他辭去南京中央醫(yī)院檢驗科主任的職務。眾人不解,他卻說:“我要用筆做手術刀,切除民眾頭腦中的愚昧?!睆拇?,他走上科普之路。輪椅成了他的戰(zhàn)車,稿紙成了他的戰(zhàn)場。</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短短幾年間,他發(fā)表了百余篇科學小品,出版《菌兒自傳》《我們的抗敵英雄》等集子。那些文字活潑有趣,卻又蘊含真理。他讓細菌開口說話,讓病毒現(xiàn)身說法,孩子們讀著笑著,不知不覺學會了科學的思維。而他自己,也在這一時期正式更名為“高士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37年,他奔赴延安。三個月跋涉,山路崎嶇,身體幾近崩潰,但他堅持到了。毛澤東稱他為“紅色科學家”,他是第一個投奔延安的留美博士。照片里的他雖瘦弱,眼神卻如炬。在那里,他找到了科學與人民結合的方向。</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39年,他正式加入中國共產黨。毛主席勉勵他做“名副其實的模范黨員”。照片中的他戴著軍帽,身穿軍裝,神情堅毅。病痛纏身,步履維艱,可他的心從未如此輕盈——因為他終于找到了為之奮斗終生的理想。</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延安的條件太苦,組織安排他去香港治病??杉幢阍诓¢缴希矝]放下筆。文字成了他抵抗疼痛的方式,也成了他連接時代的橋梁。那些年,他寫的不只是科普,更是信念的傳遞。</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十年流亡,輾轉多地,從大陸到香港再到臺灣,最后在黨組織安排下回到北平。1949年初,他踏上故土,雖身殘志堅,筆耕不輟。兩張肖像并列,一張背景是磚墻,一張模糊不清,但眼神始終如一:冷靜、清醒、不屈。</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49年9月21日,他坐在中國人民政治協(xié)商會議的會場里;10月1日,他在天安門觀禮臺上見證開國大典。照片中的他面容肅穆,眼中含光。這一幕,是他用半生苦難換來的榮光,也是他對新中國最深情的凝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油畫高士其</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此后多年,他坐著輪椅走遍全國,考察、演講、寫作。作為第一至第六屆全國人大代表,他為科普奔走呼號。1500多篇短文和詩歌,是他獻給時代的禮物。輪椅限制了他的行動,卻擴展了他思想的疆域。</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7年,病魔再次來襲。照片里的他面容憔悴,可眼神依舊清明。歲月帶走了健康,卻從未奪走他的意志。他說:“只要還有一口氣,我就要為科學普及盡一份力。”</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78年,全國科學大會召開,他被譽為“科普戰(zhàn)線上的旗手”。照片中的老人坐在輪椅上,身后是掌聲與敬意。那一刻,他不再是那個被病毒擊倒的年輕人,而是億萬人心中的燈塔。</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高士其小樓</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我一天爬幾丈路也要爬到延安去</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84年,人民大會堂舉行“高士其從事科普五十周年暨八十誕辰座談會”。他手持花束,笑容溫和。一張是真實影像,一張是肖像畫,仿佛過去與現(xiàn)在的對話。他一生未育子女,卻有千千萬萬的孩子稱他為“科學父親”。</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生命呵你是一只神烏</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1988年12月19日,他安詳離世,享年83歲。中組部追認他為“中華民族英雄”,3704號小行星以他的名字命名。1995年,“高士其基金委員會”成立,繼續(xù)播撒科學的種子。他走了,可他的聲音仍在風中回響:科學屬于人民,知識應當照亮每一個角落。</b></p> <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結束語</b></p><p class="ql-block"><br></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高士其是人類現(xiàn)代精神的立交橋。融匯了科學、文學、教育等諸多文化領域;貫通了身殘、志堅、拼搏、成功的艱辛歷程。"五四"運動,新文化運動,左翼聯(lián)盟,乃至中國革命的歷史進程,莫不與之息息相關。疾病禁錮了他的肉體,卻無法阻止他澎湃的生命激情。為此,他是立體的;他匯聚了多方面的意義和象征。</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今天我們讀高士其的書,走高士其的路,成為高士其一樣的人;成為高士其那樣的科學家、高士其那樣的作家、高士其那樣的教育家,在各種工作崗位與領域成為具有高士其精神的人才和棟梁,依然是時代的呼喚,社會的呼喚和人民的呼喚。</b></p><p class="ql-block"><b style="font-size:22px;">永恒的高士其,永恒的經典。人類的高士其,人類的經典。</b></p> <p class="ql-block"><a href="http://www.jiudian163.cn/5iqbmp1z" target="_blank" style="font-size:22px;"><b>“‘晉’老丫好”的流量密碼</b></a></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