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無奈嘆息：還不如早點死掉的好</p><p class="ql-block"> （莎翁華）</p><p class="ql-block"> 人的一生風(fēng)風(fēng)雨雨坎坎坷坷悲悲喜喜起起落落好好壞壞滄滄桑桑，幾十年過去了，到老了，且不說每個人的文化學(xué)歷、從業(yè)經(jīng)歷、富貴貧賤、身體健康、積累沉淀的層次程度狀態(tài)如何，誰沒有點閱歷？誰沒有點經(jīng)驗？誰沒有點脾氣？誰沒有歲月磨礪、滄桑病變？這些都無須回答無須解釋，是顯而易見的呀。</p><p class="ql-block"> 每一個老者都象是衰弱蒼老的睡獅樣的存在，對每一個如此“存在”都須認(rèn)真審慎對待，最好最簡單的辦法就是敬而遠之畏而躲之包而容之。有“五畏”。不知何時，似乎社會上有種常見的認(rèn)知怪象：老者大都老而非慈，性情古怪，脾氣急躁，狹隘敏感，脆弱狐疑。老者群體很難和諧融入、持久相處。群而生非、聚而生亂、群聚難安是現(xiàn)實中的常態(tài)。這是“一畏”。尤其值得警惕的是有些老者喜愛、習(xí)慣去營造置身于那種“盛世危言”、“亂世梟雄”的語境，大有“夫英雄者，胸懷大志，腹有良策，有包藏宇宙之機，吞吐天地之志者也”的氣概，似乎世間萬物無所不曉，人間冷暖無所不知，歷史興衰無所不談，朝政更替無所不論，滄海桑田，鼎新革故，時移事改，縱橫捭闔，唯我獨尊，不可一世，鬧騰喧囂，這還是所謂高層次“酒局論壇”語境，更多則是那些亂七八糟烏七八糟嗚嗚泱泱蠢蠢動動的聒噪，還不能與之唱反調(diào)念反理，扣上影響和諧穩(wěn)定、破壞酒局生態(tài)的桂冠。哎，老都老嘍朽都朽嘍，還不承認(rèn)還不面對“老之至”、“老之衰”、“老之弱”的自然規(guī)律，還那么怪癖、固執(zhí)、狹隘、偏執(zhí)、唯我，本是“草根”百姓、本是市井小民、本是一介書生、本是衙內(nèi)小吏出身，退休了卻似乎多了個百年老字號金字招牌，似乎罩了層鐵麟盔甲，神勇威武了，不得了不得了嘍，再喝點“革命”老酒，更壯了“英雄”孤膽，激了“雄才”大略，妄議妄論妄為，都如同“一碟碟開胃小菜”，天王老子神仙皇帝都納入不了這些老人家的“法眼”，如此老者誰不畏懼？！這是“二畏”。這是我常常遭遇、或是“應(yīng)邀”或是“邀約”的“聚”之情形。至于那些旁若無人、狂蕩無忌的“廣場舞”、“馬路舞”，那些無羈無絆的“旅游大媽群”，“領(lǐng)雞蛋買高價營養(yǎng)品”群，還有那些“馬路碰瓷黨”、“三輪四輪闖”群體等等，無一不能輕視不敢面對，這是“三畏”，我也常常唯恐避之不及怕引火燒身。少有社會人從老人健康保健、生活方式、興趣愛好方面去理解去保護去引導(dǎo)去包容，多有人就是去諷刺去謾罵去惡搞，好像這些老人有多大惡有多大罪似的，好像這些老人就成了和諧社會的絆腳石、清晨陽光明媚月光下的鬼魅。有那么極端有那么夸張嗎？！還有那為數(shù)眾多漸入高齡衰敗、恐懼何處安歇何人陪伴的可憐無助的老人們，他們的晚年樂土在何方？有幾人請得起保姆？有幾人去的了那環(huán)境優(yōu)美、設(shè)施完備、服務(wù)人性的養(yǎng)老院？有幾人能兒孫繞膝安享天倫？有幾人或能逃避或能安心于在那廉價低劣污濁狹小的養(yǎng)護中心受辱受虐？有幾個獨生子女能放棄工作擱置“小家”去專職贍養(yǎng)老人？有幾個農(nóng)村老人能看得起??？有幾個能動彈的農(nóng)村老人不去干農(nóng)活？有幾個農(nóng)村老人能每天吃得起肉、雞蛋，喝的起牛奶？有幾個行政村沒有“空巢”老人？有多少行政村淪陷“空巢”老人村……！我又不是搞科研作論文，懶得尋求這些問題的數(shù)據(jù)支持，只有滿目可見的老人晚年凄清景象。這是“四畏”。那種社會人對老年群體的漠視輕視甚至嫌棄拋棄的現(xiàn)象屢見不鮮，政府養(yǎng)老服務(wù)體系建設(shè)、養(yǎng)老社會化的落后滯后屢見不怪，以人為本、尊老愛老的社會風(fēng)尚聽得見卻摸不著??！社會養(yǎng)老問題到底出在哪兒呀？！如此這般般，漸老衰敗老者不恐懼不憂傷那才奇怪呢！更有那些高雅文雅典雅的“群賢畢至”族、浪漫睿智瀟灑的“群英薈萃”族，這些老者鶴立雞群無慮無忌，“不知老之將至”，唯念“天降大任于斯人也”，老都老嘍還勞其筋骨、餓其體膚、壯其心志，或陶醉在琴棋書畫詩酒花茶中撥弄超然神韻，或徜徉于崇山峻嶺、茂林修竹、流觴曲水中高吟“天之涯”“海之角”的天籟之音，或貌似“竹林七賢”，或感似“桃源結(jié)義”，或扮似“煮酒英雄”，傲游于天地人神之間，博古通今，與時俱進，神來之筆，仙來之聲，數(shù)風(fēng)流人物還看今朝鶴翁。這雖不是蕓蕓老者主流，但卻是那繽紛絢麗的夕陽獨特風(fēng)景、鳳毛麟角仙似的“存在”，這是“五畏”。可謂各有活法，無可厚非，“好耍每一天”。既“爐火純青”錦繡豐碩，又“罄竹”難書望而卻步，這些人中龍鳳世之瑰寶豈是凡人能沾邊可贅述的，也少有感覺社會上多少人對其尊重崇拜到啥子地步。蕓蕓眾生悠悠獨獨，唯有“幾度夕陽紅”的深深嘆息。</p><p class="ql-block"> 我也常常為抖音等自媒體上那些惡搞、諷刺、謾罵、詆毀老人的短視頻，而義憤填膺，稱之“良心泯滅”“道德淪喪”。我也常?？吹矫襟w上社會上出現(xiàn)的老人摔倒街上痛苦呻吟垂死掙扎，路人視若無睹無人問津。我就仰天長嘯：老天爺呀，這社會怎么了，這可是為人之父為人之祖的老人吶咋還不如誰家丟失的一條老狗啊，任其垂死掙扎悲慘死去，良心何在？！天公何在？！天理何在？！我也不敢茍同什么“壞人變老了”“老人變壞了”的說辭，但也為那些為老不尊、肆意妄為的行徑而不恥而羞愧。應(yīng)該明確指出的是：網(wǎng)絡(luò)上那些所謂“老人惡行”事例被那些居心叵測、別有用心的陰暗之徒惡毒地放大了夸大了妖魔化了，意在撕裂我們的和諧社會，用心極其險惡。我也是一個老人吶我常常很困惑很迷茫，我想不通講不清理不明??！環(huán)顧四周，看到那些佝僂著喘息著呻吟著瘸拐著橫沖著吵鬧著熙攘著振呼著的各色老人，我就感到無比的悲哀悲涼悲痛??！我有時產(chǎn)生病態(tài)樣幻覺遐想：總不能整體上去消滅老人群體吧——消滅這無數(shù)的為人之父之母為人之祖的老人群體，即使殘暴殘忍的反人類反人倫的消滅了現(xiàn)世茍活的這一批似乎令有些國人生厭惡心的昏聵腐朽怪異另類的老人群體，那還會源源不斷產(chǎn)生一批又一批的老人群體呀。這是不是時代的悲哀悲涼？這是不是國人的恥辱羞愧？這是不是社會的恥辱羞愧？我國是世界上老齡化程度最高的國家，我國是有幾千年悠久孝道文化的國家，社會上的老人問題到底是什么問題呀？這是單一問題單層面問題嗎？誰想得通理得明講得清??？！</p><p class="ql-block"> 我偶有幻念，一個羸弱老人前怕狼后怕虎，瞻前顧后，步履蹣跚，舉步維艱，活的那么累心里那么苦，真還不如早點死掉的好，還能化腐朽為神奇，還能為社會減少惡搞罵料，還能為家庭丟棄包袱累贅，還能為國家減輕經(jīng)濟負擔(dān)，由此說，“早死”也就自然成為明智老者大徹大悟的新潮，成為清醒老者心中最美麗美好美妙的歸途，以自絕于社會的果敢悲壯去涂抹西天那片絢麗的晚霞。</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p><p class="ql-block"> （2025年12月23日修改稿）</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