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文/祝乃忠</p> <p class="ql-block">你沿著歷史走了兩千多年，我在烏蘭山遠望止不住追嘆；先不知地下有多少寶藏，這美麗的鳳巔曾鑲著金邊。心痛過往分割了左右的山谷，“武經(jīng)總要”的翅膀幾次折斷；我欣賞挺立在沿岸的青松，亙古不變的綠正在挑戰(zhàn)嚴寒。</p><p class="ql-block">只為夢緣心牽著這條長河，讀歷史的變遷至今回顧奇乾；野心家喜歡把侵略說成共榮，粘粘糊糊搶人家的刀叉飯碗。為尊嚴反壓迫和日寇抗爭，英雄們在風(fēng)雪中潛伏作戰(zhàn)；烏瑪金礦風(fēng)起云涌十幾載，我幸有一顆忠心方寸不亂。</p> <p class="ql-block">河道蜿蜒塑造了地域的名字，名字也結(jié)合著歷史的演變。越來越多的人們涌向這里，我才理解你這無私的“奉獻”。深冬凝水露，冷氣漫河川；暴雪白龍舞，寒吹自坦然。孰知你這永遠不屈的性格，以沉睡的表相夢想春還。</p><p class="ql-block">當(dāng)最后一片樺葉被風(fēng)卷走，額爾古納河漸漸進入冬眠。被冰雪包圍著的村莊和農(nóng)場，以安靜的狀態(tài)坐落在你跟前。黑鈣土的氣息時被太陽拽出，熟悉的味道是最美的遇見；隨著西伯利亞寒風(fēng)殷勤光顧，你已像那冰蠶織成的白絹。</p> <p class="ql-block">回想爬山虎履帶啃噬的牙印，在這里有木材最豐富的資源；從前跳板上響亮著抬工的號子，多拉快跑的場面奮發(fā)爭先。積雪接寒山，嚴冰銜野岸；來回跑重車，日夜嫌遲慢。你那嚴寒速成的堅硬冰甲，承當(dāng)著通往山外的運輸線。</p><p class="ql-block">那時森工交曲奏響這片山谷，莫爾道嘎大干快上熱火朝天；白鹿島前撫今追昔緬懷過往，新國伊始百廢待興任重肩擔(dān)。斧鋸并用天被地床凍菜煮雪，一根根粗壯的原木滾落下山；從采伐到護林前后五十載，喜當(dāng)夏在這里乘坐旅游船。</p> <p class="ql-block">陽光能穿透四十里云層，在這里卻遭到冷冽的阻攔；白色寒氣把萬物藏了起來，從而也迷茫了人們的雙眼。長街去上班，迎面霧煙寒；車輛開雙閃，艱辛不可言。再冷也不是曠工遲到的理由；只為不耽誤那既定的時間。</p><p class="ql-block">遙望這穹隆雪原混為一色，山披素蟒又折射出光的閃點。如果我是那遠來的游客；也難分辨哪是草地哪是農(nóng)田。炊煙裊裊在木克楞的屋頂，這一定是阿媽溫柔的呼喚；最熟悉是手扒肉肉香的味道，還有紅燒冰窟窿網(wǎng)來的河鮮。</p> <p class="ql-block">冬天木克楞內(nèi)用炭火取暖，鐵簾子烙餅是本地的特產(chǎn)；阿媽在案板上揉出的面香，回味中彌漫著收獲的甘甜。麥浪金風(fēng)起，秋聲玉笛傳；冬來思過往，別后盼回還。在這冬天里休養(yǎng)積蓄力量，黑土地安靜躺在母親的臂彎。</p><p class="ql-block">在冬日里經(jīng)常接受到考驗，讓寒冷激發(fā)成力量的源泉；昔日的卡倫轉(zhuǎn)換成今天的哨所，深雪中的腳印哨兵堅定的信念。軍嫂來探視遇上封山的大雪，女兒的布娃娃掛在樹枝上面；巡邏的兵哥哥在草叢中拾起，布娃娃在風(fēng)雪里等了大半年。</p> <p class="ql-block">沒見到妻女難免有些遺憾，畢竟自己是為祖國站崗值班；厚重的防寒靴碾過沒膝的雪，岸嶺上叢林中走過溝溝坎坎。豪氣古今傳，軍魂紀律嚴；安邊能遠夢，報國為他甜。冰杖叩擊冰河，驚醒沉睡的夢，任風(fēng)雪雕刻青春，初心不會變。</p><p class="ql-block">雪地上生起了耀眼的篝火，似被蒼穹中萬點繁星引燃。不管是濕地還是寬闊的廣場，歌舞歡騰的夜晚情景無限。廣場周圍擺放無數(shù)亮麗的冰燈，代表著學(xué)生們內(nèi)心深處的溫暖；還有晶瑩剔透形狀精美的冰雕，在燈光照射下讓人如夢似幻。</p> <p class="ql-block">雪落下來沒有一點兒聲響，飄灑著沖淡了氈包上的炊煙；只有馬頸上的銅鈴搖響空曠，生命的音符在嚴寒中體現(xiàn)。雪地上蜿蜒曲折的兩道轍印，伸向充滿生機與活力的河畔；譜寫出一曲人與自然的樂章，從馬爬犁上卸下來柴米油鹽。</p><p class="ql-block">阿爸脫掉犴皮大哈掛在墻上，舒展下身子后坐在火爐旁邊；摩挲著牛皮鞭和皮靴上的雪，看著一寸寸干燥后形成鹽堿。匆匆多故事，娓娓不窮言；魚獵冬天里，琴歌水岸邊。高興的述說界河冬釣將要開始，那活動地點設(shè)在黑山頭口岸。</p> <p class="ql-block">阿媽細心聽著眼里充滿愛意，手里的鍋鏟翻弄著炒好了雞蛋；餐桌上有提前準備的清蒸河魚，再有一瓶阿爸最喜歡喝的老白干。女兒微笑著贊美阿媽的心靈感應(yīng)，孰不知阿爸用手機提前約了飯；阿媽嗔怪 有錢餓肚子太不應(yīng)該，阿爸憨憨地笑著接受了這埋怨。</p><p class="ql-block">戶外享受大自然的饋贈，額爾古納風(fēng)情冰雪狂歡；體驗潑水成冰對冷空作畫，越野車后長繩拖拽坐雪圈。人向冰河岸，高低須直面；當(dāng)爐自有期，煮雪天隨愿。風(fēng)雪撞懷豪氣干云如松直，蒙袍俄裝 換個心情留個念。</p> <p class="ql-block">大車小車會聚國門跟前，從車上卸下鐵鍬和冰镩。零下三十多度破冰下網(wǎng)，年輕人輪番上陣冰渣飛濺。吐氣成霜，雪中驅(qū)馬能添熱，忙身帶火，冰上撈魚不畏寒。為了獲取充足的氧氣，眼見一條條銀鱗往水面上鉆。</p><p class="ql-block">我感動這忙忙碌碌的場景，又像活在原始的現(xiàn)實當(dāng)中；冬天漁獵是為生命而鍛煉，首先填飽肚子是最基本的桃戰(zhàn)。火的使用讓人提高了溫度，冰的需求是為食物有來源；感慨這兩種不同的現(xiàn)象，在這里碰撞出冰與火的盛宴。</p> <p class="ql-block">陽光溫潤使玄流滑下興安，夢里想著武力崩開的場面；給農(nóng)牧民一個豐收的彩頭，幫老人換上那輕松的衣衫。魚兒在水中得到足夠的氧氣，營養(yǎng)物質(zhì)正是積累的階段；叢林的枝條褪去銀裝素裹，蠟象被陽光轉(zhuǎn)換成色彩斑斕。</p><p class="ql-block">白鷺天鵝最美的安身之所，不缺營養(yǎng)且有豐富的水鮮；游人漫步欣賞這山川的新綠，牛羊在遼闊的牧場奔跑撒歡。雪殘生翠藹，冰散見漪瀾；瀲滟一河水，繁滋大草原。你從母親的懷抱中漸漸醒來，回望著被時光打磨得每個片段。</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