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b>父親先走，母親先走，原來真的是不一樣的。</b></p><p class="ql-block"><b>家散了，心也缺了一塊——那些藏在“父母先后離去”里的深情與遺憾</b></p><p class="ql-block"><b>弘一法師的一句話，像一根細(xì)針，輕輕扎進(jìn)人心最柔軟的地方——“父親先離開，和母親先離開是不一樣的。”</b></p><p class="ql-block"><b>初讀時只覺得是句感慨，后來經(jīng)歷多了，才懂這簡單的十二個字，藏著多少未說出口的疼。</b></p><p class="ql-block"><b>父親走的那天，家里的屋頂似乎矮了一截。從前他總坐在客廳的老藤椅上，茶缸擱在腳邊，收音機(jī)里咿呀唱著評彈。我去廚房端菜，路過時他會抬眼笑：“回來啦？洗手吃飯?！甭曇粝衽f木桌上的茶漬，帶著歲月的溫潤。可現(xiàn)在，藤椅空著，茶缸還在原地，收音機(jī)的旋鈕停在常聽的頻道，卻再也沒人接話。家還在，可總覺得頭頂少了一根梁，說話有回聲，走路帶風(fēng)聲，連窗外的梧桐葉落下來，都比從前更響。</b></p><p class="ql-block"><b>母親走的那天，家直接散了。不是物理意義上的消失，是那種“根”斷了的感覺。從前她總在廚房忙，砂鍋里的湯咕嘟咕嘟冒著熱氣，案板上的青菜還沾著水珠。我推開門喊“媽”，她會從廚房探出頭，圍裙上沾著面粉：“哎，回來啦？飯馬上好?！笨涩F(xiàn)在，廚房的燈還亮著，可砂鍋里的水早涼了，案板上的青菜蔫了，連空氣里都飄著股淡淡的霉味——那是久未開火的灶臺特有的氣息。家還在，可像個空殼，風(fēng)從四面八方灌進(jìn)來，吹得窗簾嘩嘩響，卻再也暖不起來。</b></p><p class="ql-block"><b>《孟子》里說“老吾老以及人之老”，道理誰都懂，可真正懂的時候，往往是在失去之后。孝順不是等父母老了才想起盡義務(wù)，而是在他們還硬朗時，就懂得他們的重量。就像春天的種子，要在土里扎根時才知生命力；就像夏天的蟬，要在枝頭鳴叫時才知生命力。父母的愛，從來不是“以后”的事，而是“現(xiàn)在”的事。</b></p><p class="ql-block"><b>我有個朋友，父親走得早。那時他還小，總記得父親扛著他去看廟會，糖葫蘆的甜汁滴在父親藍(lán)布衫上，父親笑著說“沒事，洗洗就好”。父親走后，母親撐起了整個家，每天早出晚歸賣菜，晚上回來還要給他縫補(bǔ)衣服。逢年過節(jié)，親戚們總會聚到他家，因為“還有媽在”?？扇ツ昴赣H走了，今年過年，他給我發(fā)消息：“今年沒回家，兄弟姐妹們各自過了，連電話都少了?！辈皇歉星榈?，是那個能把一大家子人攏到一張桌子上的人，沒了。那個你推開門就能喊“媽，我回來了”的人，沒了。</b></p><p class="ql-block"><b>史鐵生在《我與地壇》里寫他母親，有段話我記了很多年：“兒子的不幸在母親那兒總是要加倍的?！蹦憧矗@就是母親。你的痛在她心里是翻倍的，你的笑在她眼里是加倍的，甚至連你皺一下眉，她都會失眠半宿。母親的愛，像一根細(xì)細(xì)的線，一頭系著你，一頭系著家，哪怕你走得再遠(yuǎn)，這根線都緊緊拽著，讓你不敢忘本。</b></p><p class="ql-block"><b>父親像什么？像房子的脊梁。他站在最前面，替你擋住外面的風(fēng)雨，替你守住家里的規(guī)矩。他可能不會說太多溫柔的話，可他會用行動告訴你：“有我在，你不用怕?！毙r候我怕黑，父親會坐在床頭，給我講武俠故事，直到我睡著；長大后我失業(yè)，父親沒罵我，只是默默把攢的錢塞給我：“先花著，慢慢找。”父親的愛，像厚墻，沉默卻可靠，讓你在外面闖蕩時，總有底氣回頭看。</b></p><p class="ql-block"><b>母親像什么？像房子的魂兒。她是灶臺上的熱飯，是燈底下的縫補(bǔ)，是出門前的一句“路上小心”，是回家時的一句“飯好了”。她的愛，滲透在生活的每一個細(xì)節(jié)里，像空氣一樣，平時感覺不到，可一旦失去，就會窒息。我有個鄰居阿姨，母親去世后，她總說：“現(xiàn)在我才知道，以前嫌媽媽嘮叨，其實是多大的福氣?！笔前?，那些“多穿點”“少吃辣”“早點睡”的話，現(xiàn)在想聽都聽不到了。</b></p><p class="ql-block"><b>父母在的時候，人生好像還有條來路。你知道自己是打哪兒來的，受了委屈還能往回縮，遇到難事還能找他們商量?？筛改敢蝗ィ憔驼娴闹皇Ｏ峦白叩臍w途了。身后那扇門，輕輕地，卻徹底地關(guān)上了。你回頭望，只能看見自己的影子，和滿屋子的回憶。</b></p><p class="ql-block"><b>有人說，人都是這樣，非要等到自己老了，或者經(jīng)歷過失去，才咂摸出味兒來。可為什么一定要等呢？趁父母耳朵還好使，多打打電話，東拉西扯也行，哪怕是吐槽工作，他們也會認(rèn)真聽著；趁父母腿腳還利索，多接他們出來逛逛，或者你就回家，啥也不干，就坐著陪他們看看電視，吃頓家常飯。這些小事，現(xiàn)在做起來很容易，可等以后想做，可能就沒機(jī)會了。</b></p><p class="ql-block"><b>時間是最無情的賊，偷走的不只是青春，還有父母的歲月。我見過太多人，總說“等有空了”“等有錢了”“等孩子大了”，可等來等去，等到的卻是“子欲養(yǎng)而親不待”的遺憾。眼淚換不回一頓熱乎飯，后悔換不回一次陪伴。父母的要求其實很低，不過是希望你?；丶铱纯矗贿^是希望你多陪他們說說話，不過是希望你過得好。</b></p><p class="ql-block"><b>現(xiàn)在想想，父母身體硬朗，能跟你拌兩句嘴，催你兩句婚，念叨你少熬夜，這就是眼下最實在、最大的福氣了。別等失去了才懂珍惜，別等錯過了才知后悔。趁現(xiàn)在，好好愛他們，就像他們曾經(jīng)愛你那樣。</b></p><p class="ql-block"><b>因為，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來了。</b></p><p class="ql-block"><b>你有沒有哪一刻突然意識到，父母的愛早已成了生命里最沉的底色？</b></p><p class="ql-block"><b>不妨說說你和父母之間最難忘的小事，或許能讓更多人讀懂這份藏在時光里的深情。</b></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