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歲華繁祉,延彼遐齡——十二月的風(fēng)帶著冬日的清寒,也捎來了歲月靜好的祝愿。那天清晨,陽光斜照進(jìn)書房,我凝視著墻上新?lián)Q的這幅行書,筆意流暢如春水初動,字里行間仿佛有時間在低語。這不僅是對長壽的祈愿,更像是對過去一年點滴的溫柔回望。</p> <p class="ql-block">“萬紫千紅”四字躍然紙上,紅底金紋映著窗外未落的雪光,喜氣卻不喧鬧。魏殿松的落款穩(wěn)穩(wěn)壓住畫面一角,如一位老友在節(jié)日里送來一句真誠的祝福。這一天,不只是圣誕的歡愉,更像是傳統(tǒng)與當(dāng)下悄然相擁的時刻,色彩濃烈卻不過分張揚,恰如生活本身,在平凡中透出熱烈。</p> <p class="ql-block">午后翻看舊微博,看到那幅為《書畫二十四孝》題寫的“和風(fēng)”,黃紙黑字,遒勁中帶著溫潤。左側(cè)雪中勞作的女子身影隱約可見,像極了記憶里祖母在冬日掃雪的模樣。那一刻忽然明白,書法不只是技藝,更是情感的載體,一筆一畫,都在講述那些未曾說出口的敬與愛。</p> <p class="ql-block">《桃花源記》被裝裱成圓形掛于墻上,字跡緊密而有序,仿佛陶淵明筆下的世界被收進(jìn)一方寧靜。那天有朋友來訪,站在畫前良久不語,只輕聲說:“真像一處避世的角落?!蔽倚α诵Γ创?。其實,這不僅是對理想的描摹,也是我對這一年最深的寄托——在喧囂中守住內(nèi)心的桃源。</p> <p class="ql-block">“苑和景”三字端正有力,懸于廳堂,兩側(cè)綠植靜立,茶具整齊擺放在小桌上。傍晚時分,泡一壺普洱,看光影從紙面緩緩移過,仿佛連時間都變得柔軟。那一刻,不需要言語,書法與生活已融為一體,靜默中有無限回響。</p> <p class="ql-block">王安石的《梅花》也在近日重寫了一遍:“墻角數(shù)枝梅,凌寒獨自開?!毙袝枥?,如寒風(fēng)中搖曳的枝條,卻暗藏香氣。寫罷抬頭,窗外臘梅正悄然綻放。魏殿松三字落款旁蓋上紅印,像是為這份清冷添了一抹暖意。有些詩意,原就不必遠(yuǎn)尋,它就在季節(jié)更替的縫隙里靜靜等著你。</p> <p class="ql-block">對聯(lián)“江山永固,歲月長春”貼在門側(cè),紅底金龍紋飾莊重典雅。雖非年節(jié),卻也想借此留住這一年的余韻。金色的龍在光線下微微閃爍,像是守護(hù)著某種不變的信念——關(guān)于文化的延續(xù),關(guān)于生活的敬意。</p> <p class="ql-block">另一幅小品寫著“鴻福運昌 萬福駢臻”,筆勢流暢,墨色勻稱。它沒有掛在顯眼處,而是收在案頭抽屜里,準(zhǔn)備贈予一位即將喬遷的朋友。吉祥話不必時時展示,但在恰當(dāng)?shù)臅r候送出,便成了心意最溫柔的表達(dá)。</p> <p class="ql-block">那天在北京電視臺與田歌女士聊起書法,鏡頭前談笑自如,其實內(nèi)心仍有些許激動。她問:“書法對你意味著什么?”我答:“是呼吸的方式?!痹挸隹诓庞X貼切。那些筆墨紙硯陪伴的日日夜夜,早已不是技藝的磨練,而是生命的節(jié)奏。</p> <p class="ql-block">看到那篇關(guān)于長征五號總裝團(tuán)隊的帖子,年輕人的身影與“新時代要有新作為”的書法并列呈現(xiàn),心中涌起一陣感動。我提筆寫下“祖國航天加油”,不只是致敬,更是相信——傳統(tǒng)文化的精神,也能在火箭升空的烈焰中找到回響。</p> <p class="ql-block">毛澤東誕辰那日,重書《長征》詩句,筆力沉穩(wěn),心潮難平。他的肖像靜靜望著我,仿佛穿越時空的注視。寫到“烏蒙磅礴走泥丸”時,手腕微顫,不是力竭,而是被那種氣魄所撼動。偉人的詩,是歷史的回聲,也是前行的號角。</p> <p class="ql-block">又翻到另一本同系列臺歷,設(shè)計依舊典雅,書法依舊動人。原來有些美,經(jīng)得起時間反復(fù)摩挲。它們不只是裝飾,更是日常中的精神錨點,提醒我在紛繁中不忘根本。</p>
<p class="ql-block">這一年,筆未停,心未遠(yuǎn)。十二月二十五日的燈火下,回望這些片段,才發(fā)覺所謂“殿松雅集”,并非一場盛大的聚會,而是無數(shù)個安靜書寫、細(xì)細(xì)品味的瞬間——它們零散卻溫暖,平凡卻深刻,最終匯成了我最真實的文化生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