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class="ql-block">??2025年9月22日，北京展覽館。“如是莫高——敦煌藝術大展”，這是迄今為止國內規(guī)模最大的敦煌藝術主題展覽。</p> <p class="ql-block">??展覽以“復刻經典洞窟+文物+壁畫彩塑+文化體驗”四大主題為核心，設有“敦煌印象”“千年莫高”“燦爛佛宮”“莊嚴凈土”“萬象人間”和“石室寶藏”六大展區(qū)。展覽呈現了九座1:1復刻的敦煌石窟經典石窟群，其中莫高窟第217窟的復刻版本為全球首次亮相。</p> <p class="ql-block">??展覽展出敦煌研究院珍藏的文物及壁畫藝術精品近300件，并打造了一條300米長的沉浸式“壁畫長廊”，匯集數百件壁畫藝術精品。</p> <p class="ql-block">??敦煌莫高窟第220窟的彩塑群像，唐代洞窟藝術的精品。洞窟中央是釋迦牟尼佛的坐像，結跏趺坐于座臺之上，身后的背光裝飾華麗，以藍、金等色彩為主，極具視覺沖擊力。佛的兩側分布著弟子（如左側的年輕弟子、右側的年長弟子，神態(tài)各異，體現出唐代造像對人物性格的細膩刻畫）和菩薩像（身姿優(yōu)美，服飾色彩豐富且紋飾精美）。</p> <p class="ql-block">??敦煌莫高窟第217窟建于唐神龍年間，北壁的《觀無量壽經變》，壁畫展現了阿彌陀佛凈土世界，畫面中有宏偉的建筑群、眾多的佛和菩薩等，具有典型的盛唐風格。</p> <p class="ql-block">??榆林窟第25窟，是吐蕃統(tǒng)治敦煌時期的代表性洞窟，其南壁的《觀無量壽經變》是敦煌壁畫藝術公認的代表作之一。</p> <p class="ql-block">??敦煌莫高窟第45窟的彩塑群像，屬于唐代洞窟的經典遺存。洞窟中央是釋迦牟尼佛的坐像，結跏趺坐于蓮座上，周圍環(huán)繞著弟子、菩薩等彩塑：左側有阿難（年輕弟子形象，神態(tài)溫馴）、脅侍菩薩（身姿優(yōu)美，裝飾華麗）；右側有迦葉（年長弟子形象，面容滄桑）、另一尊脅侍菩薩。這些彩塑色彩艷麗且保存較好，人物神態(tài)、衣飾紋理都極為細膩，展現出唐代佛教造像“豐腴華美、寫實傳神”的藝術特點。洞窟頂部和四壁還繪有繁復的壁畫，與彩塑共同營造出莊嚴神圣的佛教氛圍。</p> <p class="ql-block">??敦煌莫高窟第285窟內的中心佛像。這尊佛像端坐于蓮花寶座之上，身后是華麗的火焰紋背光，四周壁畫描繪了眾多飛天、菩薩與供養(yǎng)人，共同構成了一幅宏偉的佛教宇宙圖景，是北魏時期佛教藝術的巔峰之作。</p> <p class="ql-block">??莫高窟第57窟，初唐（618-704年），是敦煌初唐時期的經典洞窟，以“美人窟”著稱，其藝術成就標志著佛教藝術本土化的成熟。洞窟形制為方形覆斗頂，西壁佛龕保留隋代雙層圓券結構，主尊釋迦牟尼佛衣紋寫實流暢，兩側弟子迦葉、阿難及菩薩像比例精準，服飾融合印度絡腋與中原絲帛元素，展現隋唐過渡期的多元文化交融。藻井以雙龍蓮花紋為核心，龍紋造型與洛陽北魏墓紋飾一脈相承，飛天群像雖因歲月褪色，仍可窺見初唐線描的飄逸靈動?？邇缺诋嫶罅渴褂们嘟鹗⒔鸩日滟F材料，印證了唐代絲綢之路貿易的繁榮與佛教藝術的高度成熟。</p> <p class="ql-block">??第57窟南壁《阿彌陀佛說法圖》中的脅侍菩薩堪稱敦煌壁畫巔峰之作：菩薩頭戴三珠寶冠，身披半透明白紗，瓔珞以瀝粉堆金工藝貼飾金箔，肌膚經細膩暈染呈現少女般柔潤質感，體態(tài)呈“S”形曲線，面容端莊中透出世俗美感，被學者視為印度風格與中國宮廷審美的完美融合。</p> <p class="ql-block">??莫高窟第158窟，建于中唐，是吐蕃時期的代表窟。形制為長方形暑頂形的涅槃窟，西壁設涅槃佛壇，釋迦牟尼佛像即臥其上。這尊涅槃像為石胎泥塑，身長15.6米，為莫高窟第一大臥佛。這尊涅槃像，雙目半閉，唇含笑意，深刻地表現了“寂滅為樂”的涅槃境界。敦煌莫高窟藝術的特點之一在于將彩塑與壁畫和諧統(tǒng)一，完整體現主題。第158窟的釋迦牟尼的涅槃像題材，正是利用了這一特點，增加了涅槃的感染力。在涅槃像頭部上方，畫釋迦牟尼的大弟子迦葉奔喪和十大弟子舉哀圖。</p> <p class="ql-block">??這尊造像是敦煌莫高窟第259窟的北魏禪定佛，也被稱作“東方蒙娜麗莎”。造像比達芬奇的《蒙娜麗莎》早約1000年，佛像唇畔的微笑會隨洞窟光線明暗呈現出不同的視覺效果，被視作敦煌石窟藝術的經典之作。造像采用泥塑彩繪工藝，佛像肌膚質感逼真，衣紋線條流暢如水波；低眉垂目的神態(tài)傳遞出“禪悅”的悟道境界，展現出北魏時期佛教造像的藝術水準。</p> <p class="ql-block">??敦煌莫高窟第432窟的彩塑復制品，該洞窟為西魏時期開鑿的中心柱式洞窟，是敦煌早期佛教藝術的重要遺存。中心為釋迦佛倚坐像，兩側配脅侍菩薩，構成一佛二菩薩的經典組合。造像呈現中原漢化風格，面容為北魏孝文帝改制后流行的秀骨清像，眉目疏朗、神情稚氣，是西魏佛教造像的典型特征。</p> <p class="ql-block">??敦煌莫高窟103窟的《維摩詰像》，屬于《維摩詰經變》壁畫的核心部分，是盛唐時期敦煌壁畫的經典之作。描繪的是《維摩詰經》中“文殊問疾”的核心場景：維摩詰居士假意稱病，與前來探病的文殊菩薩展開佛法辯論，闡揚大乘佛教“不二法門”的教義。畫中維摩詰斜倚床榻、手執(zhí)麈尾，神態(tài)灑脫又充滿辯才，打破了傳統(tǒng)“病弱居士”的刻板印象。</p> <p class="ql-block">??榆林窟第2窟的西夏水月觀音圖，一幅融合了宗教神圣與自然詩意的杰作。畫中觀音菩薩端坐于嶙峋怪石之上，身后是皎潔的圓月與婆娑的翠竹，腳下是潺潺流水，整體構圖空靈靜謐，完美詮釋了“水月觀音”這一藝術主題的禪意境界。</p> <p class="ql-block">??水月觀音是佛教三十三觀音相之一，相傳由唐代畫家周昉首創(chuàng)。敦煌榆林窟第2窟的西夏水月觀音壁畫，是這一題材的經典傳世之作，以幽深靜謐的意境成為敦煌晚期石窟藝術的精品。這幅壁畫并非簡單的宗教圖像，色彩上大膽運用了青、綠、赭石等礦物顏料，色彩濃烈而沉穩(wěn)，與中原地區(qū)同時期的繪畫風格既有聯(lián)系又有區(qū)別。構圖上采用了“水月觀音”這一經典圖式，但將觀音置于山水之間，弱化了宗教的威嚴感，強化了自然的和諧與寧靜，這反映了西夏人對佛教教義的獨特理解和本土化表達。</p> <p class="ql-block">??莫高窟第3窟，是元代最重要的代表窟，也是敦煌石窟唯一以觀音為主題的洞窟。</p> <p class="ql-block">??敦煌石窟藏經洞是莫高窟第17窟，開鑿于唐宣宗大中五年（851年）至咸通三年（862年）間。洞內藏有公元4至11世紀的佛教經卷、社會文書、刺繡、絹畫、法器等文物共五萬余件。所使用的文字以漢文最多，還有藏文、于闐文等多種文字。內容涉及中國古代的政治、經濟、軍事、歷史、哲學、宗教等諸多方面，可謂是“中古時代的百科全書”“古代學術的海洋”。</p> <p class="ql-block">??攜虎行腳僧，唐代（618-907年）絹本著色，法國吉美博物館藏。據學者統(tǒng)計，敦煌畫中現存行腳僧圖至少有20幅，其中壁畫8幅，絹、紙繪畫14幅。這件作品是藏經洞絹畫中表現世俗僧人的精品，描繪細膩，線描淺施、設色雅淡，經卷的軸端施以紅點，僧衣和經笈以金泥彩描。畫面中從印度取經歸來的碩學僧人，左手掛杖，右手持念珠，身后放光，與虎相伴，背負經囊努力前行。畫面左上角有云中小佛。小佛前方和行腳僧身后上方原有榜題，現漫漶，經囊上寫“大藏”二字。佛教自印度經過中亞向中國傳播，經歷了無數僧人東傳佛法、西天取經的不懈努力。經學者考證，敦煌畫中行腳僧像的產生，是李通玄佛教史跡畫在流傳過程中吸納了寶勝如來信仰及華嚴三祖法藏等因素，保存了與虎為伴、背經囊遠行的主要特征。</p> <p class="ql-block">??第3窟南壁畫千手千眼觀音像，觀世音以修證圓通，道行無上，而能現諸多妙容，昔曾因聽千光王靜住如來說廣大圓滿無礙大悲心陀羅尼神咒，發(fā)誓要安樂利益一切眾生，于是身生千手千眼。</p> <p class="ql-block">??第3窟北壁畫千手千眼觀音像。壁畫中千手千眼觀音像有十一面四十大手，四周環(huán)繞飛天及部眾，壁畫以焦墨勾勒，色彩淡雅，造型蘊藉莊重，特別令人稱賞的是豐富多彩的線描，描繪衣裙巾帶，時而筆勢圓轉酣暢，如行云流水，雖絹帛集束亦不失順風而動的輕柔，時而筆力勁拔頓挫，如蘭葉、如折蘆，表現出錦絹棉麻等不同的質感。人物面部肢體用遒勁的鐵線勾勒，自然勻稱豐滿，造型準確，細膩的肌膚如有生氣，千手干眼的描繪一絲不茍，中國傳統(tǒng)的線描幾乎薈萃一壁，和諧統(tǒng)一。</p> <p class="ql-block">??《都督夫人禮佛圖》的臨摹作品，原作位于敦煌莫高窟130窟甬道南壁，是唐代供養(yǎng)人畫像中規(guī)模最大的一幅。繪制于唐天寶五年至乾元元年（746—758），描繪晉昌郡都督樂庭瓌的夫人太原王氏，攜女兒十一娘、十三娘及九名奴婢禮佛的場景。人物均呈“曲眉豐頰、豐肌膩體”的盛唐審美特征，主仆身份通過身量大小、服飾華麗程度區(qū)分，主人雍容虔誠，奴婢神態(tài)活潑，生活氣息濃厚。</p> <p class="ql-block">??這幅畫臨摹的是敦煌莫高窟第130窟的《都督夫人太原王氏禮佛圖》（局部）。這幅畫生動展現了唐代貴族女性的服飾與禮佛場景，具有極高的藝術價值與歷史研究價值。</p> <p class="ql-block">??莫高窟第61窟的女供養(yǎng)人畫像，是敦煌石窟中極具代表性的供養(yǎng)人藝術作品。該窟是五代晚期河西歸義軍節(jié)度使曹元忠及其夫人開鑿的功德窟，現存52身女供養(yǎng)人畫像、51條題記，是敦煌數量最多、規(guī)模最大的女供養(yǎng)人群像。畫像前列依次為曹元忠之父曹議金的回鶻夫人、嫁甘州回鶻可汗的曹元忠姐姐、嫁于闐國王的曹元忠姐姐，曹元忠生母廣平宋氏位列第四。這種打破輩分的排序，體現了曹氏家族通過與回鶻、于闐聯(lián)姻，維護敦煌地區(qū)穩(wěn)定的政治策略。畫像精準還原了五代敦煌貴族女性的服飾妝飾，融合回鶻、于闐與漢族的服飾特色，比如回鶻裝的桃形冠、于闐裝的蓮花鳳冠，以及漢族命婦的花釵制度。面部的“梅花妝”等妝飾細節(jié)，是研究晚唐五代社會風俗的珍貴實物資料。</p> <p class="ql-block">??莫高窟第98窟于闐國王李圣天供養(yǎng)人像的臨摹圖，是敦煌莫高窟中規(guī)模最大的君王供養(yǎng)像，高約2.82米。李圣天（？－966/967年）是五代至宋初的于闐國王，本名尉遲·散跋婆，因仰慕唐文化自稱“唐之宗屬”，改漢姓為李。他與敦煌歸義軍曹氏聯(lián)姻（娶曹議金之女為后），因此其畫像被繪入曹氏功德窟。李圣天子身著仿中原帝王的冕服，冠頂飾北斗七星，袞服兩肩繪日月、衣袖繪升龍，腳下有地神承托，融合了中原禮制與于闐的毗沙門天王信仰。畫像旁題記“大朝大寶于闐國大圣大明天子”，“大朝”指代唐朝，體現于闐對中原的臣屬認同。</p> <p class="ql-block">??莫高窟第332窟，元代壁畫，蒙古族女供養(yǎng)人。</p> <p class="ql-block">??西方凈土變，莫高窟第217窟，盛唐（705-786年)。莫高窟最具代表性的經變畫之一，表現的是阿彌陀凈土。正中是佛及菩薩、天人待從所在的蓮池與露臺。中軸線上有前后佛殿，前殿兩側有樓、閣、臺、碑閣各一座，后殿建于平座上，佛殿兩側有回廊圍繞，呈環(huán)抱之勢，形成寺院后部的突出部分，成為“凸”字形布局，使回廊產生曲折變化，增加寺院平面的進深，體現出匠意巧思。北壁經變畫中的建筑，是初、盛唐建筑畫的重要分水嶺。氣度非凡的梵宮琳宇居中，左右端各有一座樓閣，在它們之間對稱地安置了六座高臺，有兩座磚臺，四座豎樓式木臺，臺上都設有方亭或歇山頂的小亭。整個組群橫向連以通長的折廊，富有規(guī)律性的變化。穿越樓臺亭閣間的多姿飛天，飄帶婉轉，流云清逸與建筑的梁枋柱檐方正的直線形成對比，流動和凝重互映，典雅靈動。</p> <p class="ql-block">??東方凈土變，莫高窟第148窟，盛唐（705-786年）。這幅經變畫依據《佛說藥師如來本愿經》繪制，描繪東方凈土世界的美妙莊嚴。佛經說在我們所處世界的東方，由近而遠依次有七個佛國皆是凈土世界，其中最遠的名為“凈琉璃世更”藥師佛為此世界的教主。在這幅經變畫中，宏偉開闊的寺院空間容納了豐富的建筑形象。庭院中部有一大型露臺，前面布置著五座大小錯落的小露臺。中軸線上有五開間大殿，左右兩側橫向展開十八間回廊，大殿及回廊前，月臺寬闊，眾多的佛與菩薩、侍從等漫步其間?；乩戎螅械钣罨趾?，樓閣聳峙，飛虹當空，是當時宮殿寺觀豪華建筑組群的寫照，殊為罕見。</p> <p class="ql-block">??大型住宅院落，莫高窟第420窟，隋（581-618年）。這幅《法華經?譬喻品》畫面中的大型院落，院內分為三進，前院有堂，中院有寢，后院有室或門屋，均在中軸線上，堂的左右是廂房。前堂后寢中分別坐男女主人及仆役多人，概括地表現出古代宗法社會中住宅布局及使用情況。</p> <p class="ql-block">??天宮內的心形庭院，莫高窟第445窟，盛唐（705-786年）。兜率天宮被描繪成十座庭院，院落平面有方形、心形、前圓后方形等多種形狀，縱深有一進和多進，反映了當時院落布局形式的多樣性。</p><p class="ql-block"><br></p> <p class="ql-block">??《茅廬》壁畫，榆林窟第3窟，西夏（1036-1227年）。這是一座建于山中平地上的三開間草堂。中間有板門，側開方格窗，檐下勾畫了斗拱。穹隆式頂上覆茅草，中央樹立著類似塔剎的裝飾。</p> <p class="ql-block">??西方凈士變，榆林窟第3窟，西夏（1036-1227年）。西方凈土變主要表現阿彌陀佛西方極樂世界的莊嚴美妙，是唐代以來敦煌石窟歷久不衰的壁畫題材，但與前代相比，畫面中的諸多細節(jié)和意趣迥然相異。畫面布局中，原有的以主尊阿彌陀佛為核心，“種種莊嚴盡繞之”的向心模式被打破，阿彌陀佛被安置在建筑的后殿；庭院中，與會的圣眾不再圍繞主尊阿彌陀佛，呈X形散開，全部面向前方；建筑物布局仍沿中軸線設主殿和配殿，但各棟殿閣已沒有唐代的建筑風格，檐下斗拱不如唐代的粗大雄偉，趨向宋代以后的纖細密集；樂舞不再位于主尊的正前方，而是移至前殿的門屋內；極樂世界中沒有化生，但有信佛的世俗女子。以上種種皆是前所未有的嶄新內容，展現出全新的凈士風貌。這幅凈土變中的建筑界畫堪稱敦煌壁畫中的代表作。</p> <p class="ql-block">??經變樂舞，莫高窟第154窟，中唐（786-848年）。</p> <p class="ql-block">??天樂不鼓自鳴，莫高窟第217窟，盛唐（705-786年）。</p> <p class="ql-block">??天樂不鼓自鳴，莫高窟第321窟，初唐（618-704年）。虛空中，飛舞的樂器，不鼓自嗚；萬千音樂，自然而奏。</p> <p class="ql-block">??酒肆表演，莫高窟第61窟，五代（907-960年）。</p> <p class="ql-block">??雨中耕作，莫高窟第23窟，盛唐（705-786年）。</p> <p class="ql-block">??獵人射虎，莫高窟第249窟，西魏（535-556年）。</p> <p class="ql-block">??寶池蓮花平棋，莫高窟第257窟，北魏（386-534年）。平棋圖案是莫高窟早期洞窟中常用于裝飾窟頂的圖形，其目的是表現天宮意象，利用方形的大小及位置變化，層層疊進，以示高深。四角飾以飛天或火焰紋，顯得空靈生動，仿佛是從方形窗式的鏤空處望著天空。這里最為獨特的是在平棋中心方格內畫一寶池，池中荷花蔓生，四個裸體天人在池中游泳嬉戲，用筆雖然簡略，但動感極強。</p> <p class="ql-block">??蓮花伎樂藻井，莫高窟第401窟，隋（581-618年）。藻井以石綠涂地，四身伎樂與神禽瑞獸環(huán)繞中間的綠心八瓣大蓮花，外圍邊飾連珠，連珠內是一只展翅欲飛的天鵝。藻井四邊角畫蓮臺，各有一身化身童子交腳合掌倚坐。在莫高窟各時代的藻井中，這種獨特的構圖僅此一例，尤為可貴。</p> <p class="ql-block">??蓮花飛天藻井，莫高窟第329窟，初唐（618-704年）。這幅藻井是初唐代表作之一。藻井中心的蓮花形似五色轉輪，被四身持花飛天環(huán)繞著在藍天中乘流云飛旋，色彩熱烈，變化豐富。邊飾卷草、聯(lián)珠及垂角幔帷等來自中亞的紋樣，也是隋唐（6-10 世紀）時期絲織品的流行花樣。</p> <p class="ql-block">??獅子蓮花藻井，莫高窟第85窟，晚唐（848-907年）。這幅藻井中心為獅子蓮花紋，四周飾白珠、團花、迴紋、菱格、卷草以及瓔珞、帷幔，充分顯示出晚唐藻井圖案風格。以祥禽瑞獸為井心紋樣、邊飾層次豐富，帷幔圖案繁縟，是晚唐藻井圖案的突出特點。</p> <p class="ql-block">??雙鳳聯(lián)泉圖案，榆林窟第10窟，西夏（1036-1227年）。這是窟頂平棋裝飾，以雙鳳環(huán)舞為中心，圍以五色光輪，以古泉（錢）紋為底。泉孔中心畫四瓣花，每一錢廓內繪小飛鳳，環(huán)環(huán)相套，規(guī)則律動。這幅圖案的色彩以濃厚明亮石黃色與白色呼應奪目，淡雅中靈動跳躍。</p> <p class="ql-block">??江中泛舟，莫高窟第323窟，初唐（705-781年）。</p> <p class="ql-block">??《如是莫高》大展的視頻。</p> <p class="ql-block"> 用余秋雨在散文《莫高窟》的一段文字結束參觀：莫高窟可以傲視異邦古跡的地方，就在于它是一千多年的層層累聚。看莫高窟，不是看死了一千年的標本，而是看活了一千年的生命。一千年而始終活著，血脈暢通、呼吸均勻，這是一種何等壯闊的生命！</p>